“好了好了，我不過逗你玩兒呢，行了，我承諾你，給你休書也不會難堪左相府，放你自在，就是真的自在，你無需有甚麼顧慮，今後，婚嫁，我毫不乾與。”千歲爺抿著茶，懶懶的說。

將心托付給不值得的人，這句話一向在我腦中遊離不去，我的心真的已經失了嗎？失給了一個寺人？不會吧，我冇那麼好笑，不對，是可悲。

“想你也冇有，但是弓足為甚麼在你這裡？”

“冷水閣，內裡住了五個夫人是吧？”上一次，我好想也是走到了一個很偏僻的院子時聽到這個歌聲的，那邊是不是就是冷水閣？

“何必呢？將心托付給不值得的人，隻會越來越痛苦。”走出幾步，千歲爺的聲音卻在身後模糊的飄來。

“阿誰管炊事的是甚麼嬤嬤？”我忙問：“她叫甚麼？”

“為何？你隻是一個妾，從我這裡，你拿不到實權的，並且，冇有那位爺的旨意，我也不成能讓你做妻，做一個寺人的妻，說出去也冇甚麼光彩的不是嗎？”

“吳嬤嬤，我感覺您更馴良了，平時您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現在，卻巴巴兒的來給我解釋這弓足有多有效？”我迷惑的看向吳嬤嬤，她彷彿有些奇特。

我抿著唇想了一會兒，拉住她問：“府中可有其他嬤嬤？”

“你忘了你的花兒。”千歲爺卻輕描淡寫的說，彷彿剛纔我忍不住脫口而出的那些話，他底子冇聞聲一樣。

還是提燈籠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往前走了，這些人就彷彿木偶普通，君千逸曾經說，她們不是人，但是卻又有腳，有影子，真是奇特了。

“感謝千歲爺的恩賜。”我冷冷的說完，一把抱起花盆就往外走。

“千歲府的嬤嬤未幾，千歲爺不喜好婆子圍著轉，也就我一個，另有一個管炊事的。”

“這個我不曉得，那是個啞婆子，向來不說話，我們都叫她啞嬤嬤。”

走了幾步，吳嬤嬤俄然從劈麵走了過來，看到我抱著的花盆有一瞬的驚詫：“你……偷了千歲爺的花？”

“那就感謝千歲爺了。”我淡淡的說著，站起來，回身走了幾步，忽而低下頭緩緩的說：“如果我本身不想要自在，想留下來呢？這個成果你有冇有想過？”

“和誰換？千歲爺嗎？”我低頭看了看這花兒，淡諷的問。

吳嬤嬤有些難堪的閉了嘴，正走著，俄然又聽到了幽幽的歌聲，曲兒聲，這不是柳絮兒的曲兒，這歌是蘇嬤嬤曾經唱過的，隻要她纔會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