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玥瞧見姐姐的聲音裡帶了點哭腔,想了想,小嘴往下一彎,也跟著哭了起來:“玥兒也馳念爹爹。”
或者說……邱家碰到的山匪,底子不是來自於祁山,而是有人假借祁山山匪的名號惹事?
覃淵悄悄笑了笑:“長輩能安然醒來,多虧侍郎夫人的照顧,長輩想著早早向侍郎夫人言謝,沈大人切莫拂了我這個心願。”
芸玥從速去瞅芸珂,見阿姐彷彿並冇有嚎啕大哭的意義,她吸了吸鼻子,本想脫嗓而出的哭聲就短命在了喉嚨裡。
沈懿的步子立即頓了頓,倒是不發一言。
竟是祁隱士。
他看著沈懿說道:“這陣子在府中叨擾,勞煩侍郎大人與夫人了。”
頓了頓足以後,他微抬頭,看了看青微的天氣,道了句“天氣真好”,佯假裝未聽清覃淵的問話,持續往前走。
覃淵肯定地說道:“是祁隱士。”
她張口想問問大伯,但是卻被沈懿眼神中的一片清冷嚇得一怔。
倒是莊老太太心疼芸瑤,開口安撫道:“瑤兒不必焦急,你的爹爹,本日也該到了。”
他冷聲問道:“不知這幾日,秦王被安設在府內那邊?”
雖說賊人殺人越貨當然可愛,隻是追根到底,被天災天災逼為盜賊,這些人也算是不幸的。
皇城根下殺人越貨,他們到底意欲何為?
覃淵持續道:“昨夜我醒來,本日又適逢沈大人歸京,真是剛巧。”
沈懿慈愛摸了摸本身一雙女兒的頭,笑道:“爹爹這不是返來了嗎。”
此次離京,並不但要他與沈懿,另有二皇子。
沈芸玥笑著去討爹爹抱,站在一旁的沈芸珂卻紅了眼。
他擺了擺手:“眼下時候尚早,秦王如果不嫌鄙舍粗陋,便回竹園去等吧。晨間露寒,莫在這裡涼透了身子。”
正說著莊老太太身邊最得眼的李嬤嬤急倉促走了出去,見沈懿也在,李嬤嬤頓了頓,道了聲“大爺好”,然後便神采鎮靜地附到了莊老太太的耳邊,說了幾句。
祁山南北近百裡皆糟了水災,而近年來建元天子成心遠征,減輕了徭役,更是讓祁山的群眾苦不堪言,被逼成匪。
並且……
“就在竹園裡。”
韶韶居內院裡有院,沈芸珂與沈芸玥各有伶仃的小院子,與邱氏和沈懿的寓所不過一牆相隔。邱氏與沈懿籌算在女兒到十歲的時候,再給她們安排伶仃的院落。
宿世最後的那段光陰,見多了爹爹眉頭舒展的模樣,芸珂差點都要記不起來爹爹笑起來是甚麼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