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燮是她的人,要欺負也隻能是她欺負。
鳳珺戎步步走近,七人步步後退。
萬千天下彷彿都被虛化。
“獲咎啊,”鳳珺戎唔了一聲,在幾人不甘的眼神下,輕描淡寫道:“誰叫你們欺負了不該欺負的人。”
瑰麗的身影躍下,背後昏黃的月光成了縮影。
像是塵凡間絕美的風景,猶若山間霧靄,昏黃脫俗;又似山澗清流,清麗無雙。輕巧的法度流暴露她的獨孤求敗的功力,草木低頭而未折的氣象叫統統人都駭然瞪目。
彆的七人也跟著防備起來,四周張望,周遭喧鬨可聞,底子聽不到除卻他們以外的任何呼吸聲,冷風吹過,幾人對視一眼,皆感到陣陣寒意。
“不嚐嚐如何曉得?”
這般想著,拈葉飛花,紋理清楚的翠玉枝葉彷彿有了生命般飛速朝東齊公主的胳膊射去,籌算宣泄心中的不愉。
七人:“……”
竟然妄圖通過西南瘴氣叢林禁止他的腳步傷害他。
“如何能夠達到這般地步?!”
唯有那飄飄然落下的女子輕巧如風。
心中的驚駭促使他們背靠背圍成一團,鎮靜地盯著暗夜深處,嘴裡不住地喊著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翰林神采陰鷙:“是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乾你屁事!”
真是費事。
“不知死活的東西。”鳳珺戎哼聲,那七人都還來不及問清楚到底欺負了阿誰不該欺負的人,就見麵前白光閃過,又敏捷暗了下來,一亮一暗中,七條性命轉眼見了閻王,他們乃至還來不及收回那不甘的神采,就這般直挺挺地倒地不起。
幾人被他忽如其來的肝火重重嚇了一跳:“搞甚麼鬼,如何俄然這麼活力?”
“鬼有本蜜斯長得都雅嗎?”鳳珺戎翻了個白眼:“一群蠢貨。”
“疼,好疼,父皇,母後,啊,疼疼疼!”
七民氣中迷惑,身材卻誠篤地因為遺言二字冒出了盜汗,汗水滲入衣背,不甘和驚駭泯冇了他們的神思,龐大的武力差異又叫他們絕望:“你到底是誰?我們兄弟幾人到底那裡獲咎你了,竟然叫你非要趕儘殺毫不成?!”
甚麼再見?
有一具屍身歪倒的時候,頭嗑在東齊公主身上,東齊公主身材一僵,旋即哇哇哭叫了起來。
差之千裡者,唯有害怕和膜拜。
“好了好了,”鳳珺戎掏掏耳朵,姿勢超脫地從數十米高的古木上躍下,“鬼吼鬼叫的,吵死了。喂,東齊公主是嗎,叫甚麼來著?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本蜜斯警告你一句,如果要打情罵俏,回你東齊去。如果要惹桃花,也請滾回你的東齊。彆在西秦的地盤上丟人現眼,華侈西秦官員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