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鳳將軍單膝跪地見禮：“臣鳳錫寒攜女鳳珺戎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要不，也跟疇昔看看？

重簷廡殿頂的修建，除殿頂的一條正脊外，兩層重簷各有四條垂下脊。正脊和垂脊上，黃彩琉璃瓦製作的神仙形象栩栩如生，更有那形象各彆的走獸裝潢，或蒲伏膜拜，或長牙五爪，雕工之高深，使之新鮮又亮眼。

鳳將軍垂首靜聽。

另有，那鳳張氏如何也跟過來了？

“愛卿的虔誠，朕心中稀有。”西秦王說了一句，垂首看向跪在鳳將軍身側的老太君，語鋒一轉道：“鳳家出將才，女子也可謂巾幗豪傑，此中又以老太君為最。朕猶記得先皇活著時，對老太君決然隨老將軍奔赴殺場，與之並肩作戰的勇氣非常佩服。”

此語一出，滿朝嘩然。

壽宴這日恰逢休沐，前來賀壽者因鳳輕歌一事，幾經刪減後，仍然不在少數，又因休沐，幾近能參加都都到了。

西秦王核閱的眸光落在鳳珺戎身上，似是有所考量，決計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是沉穩地保持著屈膝蹲身的行動，冇有涓滴顫抖失禮，內心對其毅力有了絲底。

寺人總管得令退下。

把酒言歡宴正酣，冷不防被馬上麵聖的口諭驚住，世人麵麵相覷，眼裡皆透著扣問，這是如何了？

群臣來朝？

朱漆方台略高，鳳珺戎循規蹈矩地低頭跟在鳳將軍身後，冇有逾距昂首窺視天顏，隻能暗自凝神，聆聽方台那人的吐息，試圖從吐息的輕重緩急判定其情感起伏。

斯須，群臣接連不竭地湧入，嘩啦啦地跪了一地，聽得平身二字後，又唰唰唰地齊齊起家，持著玉快意位列兩側，個個一本端莊，嚴厲呆板的模樣彷彿真是來上朝的。

西秦王鏗鏘有聲，話裡必定之意頗多，明顯對老將軍甚是推許。

“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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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王意味不明地笑。正待發表答案，忽而見親信寺人總管持著紅色拂塵，疾步踏上方台右邊的台階，倉促行來。

這下，鳳珺戎眉宇緊皺，這帝王到底在想甚麼？在金鑾殿召見老太君與他們措置私務也就罷了，竟然還讓眾臣參與圍觀？到底想將鳳老頭的臉麵置於那邊？！

“謝皇上。”

老太君隱在袖子裡的雙手交握，恭敬地哈腰聆聽，滄海桑田的臉上，是一片掙紮以後的果斷。

護短的心機冒出了苗頭，鳳珺戎對西秦王的印象刹時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