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抺身影徐行走近,一步步的來到裡間,垂垂的靠近床邊,黑暗中,他伸脫手,手指碰到床帳正籌辦挑開之時,冷不防從床上傳來的慵懶話語,讓他的行動一頓。
軒轅睿澤站在原地,微擰起眉頭,心下有些思疑,這小我,真的會是阿誰女人?試問,哪個女人會在深夜俄然見到一個男人而不惶恐?試問,哪個女人會在如許的環境下還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談笑自如?
“那不能對他脫手,那你說如何辦?”
裡間的床上,床帳以內是穿戴裡衣入眠的顧七,白日所戴的麵具被她放在床頭,烏黑的屋子,隻要那模糊透過視窗斜射出去的月光微微照亮著空中,此時,她熟睡著,彷彿渾然不知有人悄悄無聲來到她的屋中。
“你曉得我會來?”床帳外,軒轅睿澤伸回了手,也不急著挑開床帳,隻是用著一雙幽深的眼眸看著那抺恍惚的身影。
見他分開,此中一名大藥師道:“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去的,那小子也是衝著藥品會來的,明日的藥品會,看我不藉機出一出氣!”
“放心,我有分寸的。”那大藥師皺著眉說了一聲,道:“我去看看玉嬌。”
“中間深夜到訪,看來,對我非常感興趣啊!”
“就是就是!”中間的兩人也附應著,一臉的氣憤難平。
他擰著眉,眼底劃過一抺暗光:他是因為容顏毀了,才戴著白玉麵具?
“中間喜幸虧深夜潛入彆人的房中?還是說,真的對我麵具下的容顏非常感興趣?”靠在床上的顧七微勾著唇,眯著眼看著內裡那抺身影,低笑一聲:“如果曉得中間如此在乎我的容顏,白日時我定取上麵具讓你瞧上一瞧,免得你深夜擾人清夢,隻是,怕中間看過我的容顏後會展轉難眠,那可就費事了。”
這時,視窗處吹來一陣夜風,悄悄的吹動著那紅色的床帳,床帳輕拂而起,那慵懶靠坐在床頭的那抺身影也在斜射出去的月光下讓他看清了那容顏,隻是,那容顏卻與他預期想的不太一樣。
另一人也開口道:“那小子說是鬼醫,可不就是一個毫無玄氣的小子嗎?就算他真的懂醫術,莫非還能翻了天不成?本日我們如許上門賠罪相求,他卻還那樣傲氣,不給他個經驗,這口氣我難以下嚥!既然他敬酒不吃,我們也該給他點色彩瞧瞧,不然,我們醫藥公會的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