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著是很不對勁!
江躍正要開口,俄然一把拽過三狗。
“二哥,你是擔憂湯頭的事嗎?老輩人說過,撞見不潔淨的東西,燒過紙,點了香,拜過三拜禮數就算到了。湯頭生前跟我好,死了更不能纏我。”
取出三根,吃力地點著,對著虛空拜了三拜。
倒是一頭鋒芒蝮蛇,本地土叫法叫龜殼花,劇毒,進犯性極強!
僅僅從生物學角度看,貓蛇大戰倒也不算希奇。
這九裡亭經曆了那麼多年風風雨雨,一向聳峙不倒。
又一出讓民氣驚肉跳的詭異場麵。
抓蛇燉鍋,隻不過是山民儉樸無華的平常餬口罷了。
江躍放眼望去,摹擬朱雀振翅騰飛狀的九裡亭,頂部竟真有些沉下去,振翅翱翔的架式較著不像之前那麼伸展,倒像是頭病態的朱雀。
遠瞭望去,九裡亭上方竟模糊有一團青黑之氣,若隱若現,跟蓋子似的覆蓋在亭子上空。
二話不說,江躍扛起三狗就往要走。三狗卻不共同,不住撲騰,雙手捂著耳朵,蹬著腿,聲嘶力竭嚷著。
換句話說,三狗是略懂形,卻不懂闡發勢。
看著二哥麵色凝重得有些嚇人,三狗似也有所發覺,竟不再對峙,雖不情不肯的,還是跟著江躍往回走了。
三狗這麼一提示,江躍頓時有印象。
三狗是山村娃,骨子裡有山民的那股剽悍。
隻是一步三轉頭,那股吃瓜瞅熱烈的勁兒,哪像是剛被嚇過一道的?
哥倆這麼一說一鬨,壓抑的氛圍頓時輕鬆很多。
“村裡湯又清的兒子,前些年叫熊瞎子給叼去,啃掉了半邊腦袋。”
一把拽住江躍,死活都不讓他持續往前走。
是以,這事固然邪乎,三狗隻當是伶仃事件對待,並冇有多想,何況他這年紀也不具有多想的才氣。
三狗天不怕地不怕,固然剛纔被湯頭驚了一下,倒是健忘,現在盯著這龍虎鬥,看得津津有味。
江躍順著三狗驚魂不決的眼神,用鋤頭扒開草叢,倒是一處亂葬崗。
三狗點頭表示不肯定:“他跟我同歲,小時候常一起玩。被叼走那年他才七歲,下葬當時候我在鎮上小姑家,不曉得葬哪兒。”
九裡亭是中間高,兩邊低的翼狀佈局。中間那根大梁,就彷彿人的脊梁骨,大梁兩邊架著的椽就比如一根根肋骨。
但在九裡亭這類本身就神神道道的處所,又是明白貓,又是綠蝮蛇,如果落在陰陽家眼裡,絕對是天大的事。
某個小墳包前有活物拱動,靠近一看鮮明是隻黃皮子。墳包邊上斜斜倒著一塊土碑,模糊約約是有個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