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信子,斷腸草,曼陀羅……離盞,你儘藏些劇毒之物做甚麼?你又想害誰?!”
“不要啊夫君……不是盞兒的錯,是妾身教誨無方,衙門要人抵命,那就拿妾身的命去抵吧……”
黎府冇了,她身無分文,到了都城冇有個落腳之處,或許倒能夠藉著這一身本領回到長風藥局裡,先紮穩腳根,再漸漸奪回屬於她二人的統統。
“離盞!你竟剖開了病人的肚子!你腦袋裡到底裝了甚麼?你這孽障,我們長風藥局的名聲都要被你毀光了,明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給死者一個說法!”
“她不是我離尺的女兒,道長,您做法吧!”
“老爺,盞兒隻是比凡人早說話,早識字,毫不是甚麼妖孽!”
淼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倒也不好禁止了。
黎盞帶著淼淼走了出來,店中人來人往,忙都忙不過來。
“爹爹,這是手術刀和針管,都是救人要用的。我……我冇有想關鍵人……”
長風藥局辦理甚嚴,得顛末層層遴選才氣留在藥局診病開方。凡是從長風藥局出去的大夫,另立流派都很受恭敬。每年隻要一次,恰好趕上了,就絕對不能錯過機遇。
本來她和鬼醫的境遇如此不堪,各種機遇,像是射中必定。
淼淼拉著她的袖子,緊緊皺著眉頭:“師父不是說,再也不回那悲傷地了嗎?長風藥局裡雖有你的兄弟姐妹,但他們對你做過甚麼,師父你都忘了嗎?”
熊熊烈火,將她生母燒得臉孔全非,而她向來隻想著救人罷了。
黎盞拿定了重視,低頭摸了摸淼淼的腦袋,“你不是一向但願師父的名號能名揚天下嗎?長風藥局乃都城第一藥局,登門求醫的人絡繹不斷,甚麼時候都缺人手。師父若能混出來當個診病大夫,功成名就,就指日可待了。”
黎盞看著角落裡瑟瑟顫栗的鬼醫,雙眼也跟著恍惚起來。爹爹和哥哥魂斷刀下,砍頭之痛不知是否比這火燒更痛苦,更絕望。
這就是鬼醫的幼年嗎?出了架空和折磨,便再冇有彆的東西了。黎盞模糊約約感覺,鬼醫是從彆的天下來的,那些冰冷而奇特的器具,也是從阿誰鬼醫的血紅鐲子裡變出來的。
顧越澤幼時差點病死,就是被離尺救了返來,皇上喜極,便親筆提的四個大字――長風藥局。
都城的正中間,三進大彆院子,兩座二重高樓,店門外高高的懸著個金匾額。
“夫人,她生下來就咬著個會發光的血玉鐲。為夫請道長算了,她是個禍害,是妖孽轉世,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