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響中間表情，不敢挽留！”

或許是被慕容書香問得無言以對，或許是感覺本身徒有聖僧之名卻有力勸人向善，很久以後，終是歎了口氣，吐出兩個字，“活著！”

對於慕容書香不冷不熱的答覆，殷千易欲言又止，考慮再三說道：“我要走了！”

“阿彌陀佛！施主切莫殛斃太重！”

她現在還不想死，雖說與聖僧的談天年是不歡而散，但細思起來還是收成頗豐的，也不枉她這一起上風餐露宿，擔驚受怕。

相傳他有三世修為，不知他這三世修為修的是哪般？他縱是有通天之能又如何？他坐在天音寺中，他隻見有緣人，莫非普渡眾生是有挑選的嗎？眾生心中救苦救難的聖僧，救的是何人之苦，解的又是何人之難！

“曲子很好聽，叫甚麼名字？”殷千易不答反問。

“嗯！很不錯！”

“天空上的城池？彷彿很不錯！”

“謹慎！”殷千易上前一步拉住慕容書香，在手觸及到慕容書香手腕時，他較著感遭到她打了個冷顫。拉回慕容書香，待她站穩以後，殷千易鬆開手，退離她身邊。

“活著就能歸去？”慕容書香思考半晌問道。人不成歸，活著可歸，是這麼解釋的嗎？這是甚麼邏輯？不管是哪個地界的和尚說話都這麼通俗嗎？慕容書香腹誹著，但是聖僧卻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中間請便！”

月已偏西，夜已過半，僧侶和香客們早已入眠，朝晨還要趕路，慕容書香收好竹笛，回身，殷千易正站在身後，不知來了多久，更不知何時到來。慕容書香一驚，向後退了一步，幾乎掉下放生池。

聖僧說她不歸，她問聖僧可否魂歸，聖僧說：“天機不成泄漏！”

“《天空之城》！”

慕容書香含笑，胳膊肘支在腿上，用手拖著下巴，很懶惰的語氣問道：“聖僧，你感覺我留在這裡會做點甚麼？”

算了，再問也不會有甚麼成果，慕容書香決定結束這籠統又燒腦的谘詢。站起家，將一個瓷瓶放在聖僧麵前，“這瓶美酒祝聖僧在此早日修得正果！”不管是睡著還是入定，慕容書香信賴他聽得見。俗話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固然是某個和尚的悲慘哀歎，但她卻要看看這個世人眼中的聖僧，是如何坐在這裡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的，他又能為挽救世人做到何種境地！

“西北三國的戰亂聖僧可曾去勸說禁止過？”

“你能找個好一點的來由嗎？”殷千易對這個答覆實在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