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慘烈的經驗在前,他可不敢真的染上煙癮……
“我還記得——”
男人歎了口氣,“趕夜工,就是輕易如許,我乾了這麼多年也是一樣,要不是靠這寶貝提提神,還真撐不下去。”
陳賢如有所思的想著。
“倒是你,年紀悄悄的,如何也跑來工地了,好好讀書,實在不可學個技術,總比乾這賣伕役的活要好啊!”
殛斃徐哥的凶器,是一條並不鋒利的鋼筋。
“小陳啊,你不該該問我的……”
徐哥擺了擺手,“謝甚麼謝啊,跟你徐哥見外了不是,一根菸罷了,用不著。”
他又不是來調查十多年前去事的啊!
“來一根不?”
“此次的事件,很能夠和那些失落案件有關。”
不過,他此時接了煙,是為了跟這位陌生的煙友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探聽探聽動靜。
陳賢主動反擊,持續摸索道。
徐哥渾身一僵,呼吸也幾近愣住,過了十幾秒後,才稍稍緩過來一點。
他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包煙,抬手點上。
陳賢漸漸吐出菸圈,看向遠處的燈光。
純粹是中二期間,看著電影裡抽菸倍兒帥,跟著學了一下。
“實在……”
“先擺爛一下,嚐嚐不能不能擺出線索來吧……”
那副粗糙的嗓音,垂垂降落下去。
在這一刻,久經滅亡的陳賢,看著四周空落落的工地,竟也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徐哥,你乾了很多年夜工嗎?”
陳賢一愣,“出來歇息一下,這大早晨的,乾活乾得腦筋都有點發矇了。”
陳賢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式,“本來,我也冇放在心上,誰曉得,前次找廁所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動靜,像是有人……在說話?”
那是一名中年男人,個頭不高,身材稍顯肥胖,肩膀處卻格外強健,走起路來,給人一種激烈的頭重腳輕的感受。
陳賢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著工地走去。
而他的身前,方纔還向他透露關頭資訊的徐哥,已經變成一具落氛圍味的屍身。
從高處落下,正恰好好穿透徐哥的身材,如果偏離幾厘米,被鋼筋刺穿的就不是徐哥,而是他了……
以徐哥這類口直心快的脾氣,如果甚麼都不曉得的話,必定先是迷惑,然後扣問工地出甚麼事了。
以是,現在哪怕明知是在危急重重的事件中,他仍然笑了起來。
徐哥呼吸減輕,掐著捲菸的手微微顫抖。
陳賢幾近一刹時警戒起來,他可冇有健忘前次事件中,那接二連三的滅亡,以及那近乎絕望的堵塞感。
他彈了彈菸灰,轉頭看向陳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