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驚醒,看到了中間的一根桃木樁,拔起來,狠狠的插在了那幽靈的後腦上。
那幽靈收回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呼的一下,竟然消逝無蹤。
對於劉澤榮的癡心妄圖,我感覺有些好笑,看他一臉崇拜的模樣,我嘲笑無語。
不知為何,腦海中閃現出阿誰男人的音容笑容,我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受。
“嘁。”張鵬不覺得意。
我直接走疇昔,拍了一下張鵬的肩膀。
斜眼看著張鵬,我說道,“不該說的少說吧。明天要不是你嘴賤,我們或許還是有機遇問出點兒關頭題目的。”
腦筋裡俄然嗡的一下子,如同一道閃電在腦海中劈下來。一個聲音在我腦中浮起,“桃木樁!後腦勺!”
舍友們又在打牌,張鵬也插手了戰局,吵吵嚷嚷的。
那女生也愣了一下,看看我,又看看張鵬,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來。
“你可真行。”張鵬把我扶起來,說,“這傢夥俄然變成了厲鬼,我覺得我們要垮台了。”
張鵬說這叫“鬼抓”,就是平常人說的“被鬼抓了”。這玩意兒近似一個標記,非論你走到那裡,標記你的幽靈,總會找到你。鬼抓在彆的處所,實在都是小事兒,抓在心口,是個大費事。
我摸了摸臉頰,問張鵬,“我的臉被鬼咬了,如何摸起來彷彿冇甚麼傷口?”
張鵬安撫我說,“你放心,他不會上我們身的。我修煉多年,不是刁悍的幽靈,不成能上我身。至於你……你看啊,那傢夥是個偽娘……嗯……你長得這麼醜,他纔不會上你的身。”
張鵬看了看我,又看看那女生,臉都黑了。
“甚麼名流?”我問。
劉澤榮說,“你覺得俺喜好出風頭啊?俺是想跟名流套套近乎。”
再撩起衣服,看到五個烏黑的指印,我有些頭皮發麻。固然不曉得會有甚麼結果,但如何看這五個指印,都不太舒暢。
那幽靈狠狠的咬著我的臉,一種極其詭異的疼痛不但讓我臉頰發木,全部腦袋也呈現了一種詭譎的幻象。我看到近在天涯的那幽靈本來白淨乃至還算標緻的麵龐兒,瞬息間猙獰起來。神采閃現出一種瘮人的玄色,眼睛裡也有汩汩的黑水冒出來。
黌舍裡要籌辦除夕晚會,趙博報了個節目,這幾天忙著排練。劉澤榮要拉著我排個相聲,我這類冇見過世麵的鄉間孩子,想想站在那麼多人麵前說話,就思疑本身會顫栗,直接回絕了。何況這類出風頭的事情,我也冇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