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阿柯俄然道:“掌櫃的,我想小便,你等我一會哈。”
“等誰啊?誰會大半夜的往山上跑啊?”阿柯皺著眉,也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我腦筋裡“嗡嗡”亂響,不過這倒讓我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山真的死了。因為如果他是我假想出來的,那麼我是不成能曉得水池另有阿柯下落的事情的。
我吐了口氣,盤膝當場坐了下來。
阿柯的話說得我背後盜汗直冒,我生硬地扭過甚去看向身後,公然空空如也。我又喊了兩聲“陳山?陳哥?”,也冇人迴應。我不成思議地看著麵前非常惶恐的阿柯……莫非我又產生幻覺了?
“我幫你剃頭好不好?”少女甜甜的聲音傳來,透過鏡子,我瞥見少女手裡握著閃亮的尖刀,一臉詭異的笑容,向我走來。
阿柯見我發楞,就謹慎翼翼湊到我身邊,“掌櫃的,你冇事吧?想甚麼那?”
夜晚格外的冷,天不作美又開端下起了薄霧,我坐在濕漉漉的草叢裡,渾身不住地顫栗。阿柯則取出煙盒,“嘖”了一聲,把被池水浸濕的煙一股腦倒了出來,嘴裡抱怨不斷。
“對吧~”少女麵露憂色,下巴一抬,對勁洋洋隧道:“你這小我挺會說話。那我就讓你和我一樣標緻好啦。”
阿柯一見我如許奇特道,“掌櫃的,如何不走了?”
“不對!你就是有看我!嗯……”少女嘟著嘴唇,一副憂?的神采,然後她俄然靠近我,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彷彿在我的眼中尋覓甚麼。
很快,我的頭髮便全冇了。說來也怪,那些頭髮並冇有落在地上,而是輕飄飄飛到了少女手中。她將頭髮放在桌子上碼整齊,那些頭髮便像被牢固住了普通,累成了一個髮套的模樣。和我之前見的阿柯的髮套非常相像。
我覺得,統統應當結束了。因為……因為阿柯彷彿並冇有如何。
我想了想,感覺現在這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田野,分歧適奉告阿柯有關陳山的事,就搖了點頭,“先彆問了,等一會你就曉得了。”
“好咧!”阿柯應了一聲。成果我一回身傻眼了。之前一起上是跟著陳山來的,我底子冇記路啊……現在黑燈瞎火的,彆說辯路,就連二十米開外有甚麼我都看不清。隻感受四周黑影幢幢,樹木的剪影象極了一隻隻張牙舞爪的巨獸。
我艸!我在內心痛罵。你特麼的離我那麼近,我眼裡能冇你嘛!我悄悄吸了口氣,乾巴巴隧道:“是……是很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