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南感激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少雲，我曉得你不會諒解我，這麼多年疇昔了，我一向都守在這座老宅裡，我很悔怨，每天都在懺悔，為的就是明天和你說清楚當年的事。”

陰涼的風劈麵而來，宅院陳舊的大門“吱呀”作響，看上去非常蕭瑟。

柳若南眼中暴露驚色，一焦急抓住他的手臂，道：“少雲，我有話說，你讓我把話說完。”

姬娘利落地起家見禮，瘦子也一個勁兒地給他使眼色。

隻是現在的她渾身縞素，長髮混亂的披垂在肩頭，神采慘白如鬼，或者說她本來就是鬼。

饒是如此，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他的心中一痛，俄然回想起阿誰關於柳家的惡夢。

柳若南看他不信賴本身，吃緊說道：“少雲，當年你來我家投奔，我並不是因為看不上你，是爹爹不肯將我許配給你，我身為柳家的嫡長女，不得不為柳家籌算，我是用心熱誠你，不肯見你，是想讓你恨我，你恨我，總比愛而不得的好。”

柳若南卻道：“不是的，你就是少雲，就算是循環轉世了，我一樣能認得你。”

“嗬嗬……”那鬼東西妖魅地笑道，“公子，你真壞，這麼稱呼奴家，奴家都不曉得該如何辦了。”

悄悄推開殘破的大門，沈修文抬腳走了出來。

沈修文也是滿臉的驚詫。那鬼東西不是彆人，竟是柳家的大蜜斯柳若南。

沈修文收回指劍，麵無神采隧道：“有甚麼話就快說吧。”

從船坊出來，他沿著巷子往堆棧走去。

固然他不是章家少爺，但他偶然中堪破了章家少爺和柳家二蜜斯的前塵舊事，何況柳家二蜜斯就是向雪，說甚麼，他也要幫向雪了結苦衷，她纔會無牽無掛地回到陰曹地府循環轉世。

沈修文合掌化為指劍，口中默唸訣銘，指尖模糊有金光忽明忽暗。

“這麼說來，還都是我的錯了？”沈修文有些聽不下去了。

劉大安嘿嘿笑道：“我就是個粗人，如果能與姬女人成為朋友，那天然是求之不得了。”

循環轉世？

“公子，既然來了，就留下來陪陪奴家吧。”一陣低低的輕笑聲俄然傳來。

沈修文道：“柳蜜斯，恐怕你弄錯了，我不是甚麼少雲。”他固然很想曉得本相，但他不能讓柳若南覺得他是章少雲。

……

可他是第一次來都城，為何會有如許的感受？

這個處所他彷彿來過？

“少雲，我說的都是究竟。”她柔聲道，“隻是誰也冇想到，你金榜落款，高中狀元，還要迎娶夢寒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