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是鐘靈毓秀的高山美景,一麵是繁華與苦楚共存的都城。
沈修文和劉大安不約而同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十5、六歲的小女人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倆。
萬花樓本日的獻藝完整開放,不管是都城的高門大戶,還是平凡人家,都能前來撫玩。
絲竹之聲悄悄飄來,清脆的笛聲迴盪在耳畔。
都城西郊是赤水河的分支沱江。沱江水流湍急,但在經繞蒼雲山的次峰岷岩山時,水流陡峭,靜如銅鏡。
現在薄弱的鼓聲忽而響起,這青峰雲煙頃刻間如同蒼茫的北漠,滾滾塵沙,烽火四起。
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迴雪。
輕柔的話音一落,她悄悄摘下紅色的麵紗,一張絕世的容顏暴露在世人麵前。
那戴著麵紗的女子緩緩走到琴雲台的台前,微微福了福身,輕聲說道:“姬娘獻醜了。”
他們倆同時朝琴雲台上看去,方纔還在台上的絕世女子已經不見了蹤跡。
“咚、咚……”
紫色的絲帶擲向空中,柔嫩的腰肢緩緩扭動。
“你家蜜斯?”沈修文皺了皺眉,“是誰啊?”
船坊上,有著各色的花草,簡樸的安插倒能看出船坊的仆人是個清雅之人。
萬花樓的樓主姬娘起家見禮道:“二位公子,請坐。”
沈修文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女人帶路了。”
“傳聞幾年前,萬花樓的樓主姬娘在崇簡王的府上獻過藝,崇簡王大為讚歎,萬花樓就此出了名。”
沈修文一邊啃著炊餅,一邊含混不清地嘀咕道:“也不曉得萬花樓是甚麼來頭,能請來這麼多朝中官員。”
夜晚,月光明朗,暖風溫暖。
劉大安漫不經心腸道:“就是他,汝寧府就是他的封地,這小我成日裡就喜一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能入得了他的眼,想來萬花樓的樓主確切有過人之處。”
鼓聲如疆場上擊打的戰鼓,如馳聘疆場的戰馬揚蹄踏地,如將士們手中揮動的戰刀鏗然有力。
沈修文回了一禮,劉大安也有模有樣地回禮。
那小女人輕聲笑道:“不消看了,我家蜜斯去船坊了。”
那小女人展顏一笑,回道:“我家蜜斯就是萬花樓的姬娘啊。”
劉大安苦著一張臉,還想說甚麼,一個溫婉的聲音從身邊輕飄飄而來:“二位公子,我家蜜斯聘請您們去船坊一聚。”
她的聲音悄悄柔柔,卻不矯揉造作,如沐東風般動聽動聽。
隻聽“嗷”的一聲慘叫後,劉大安雙眼閃動著淚光,咬著牙一臉的委曲:“你大爺的,還真下得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