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扛著一袋米糧往裡走的伴計聽了,笑道:“康伯,我看是您想多了吧,這縣城能有多大,如果然出了甚麼事,早就傳得人儘皆知了。”
馮桃悄悄一笑道:“都是自家人,還客氣甚麼!對了,你還冇奉告姨娘,你明天一大早去哪兒了?”
直到晌午,沈修文還是冇比及劉大安返來,隻好先回家用飯。回到沈府,阿寶蹲在院子裡挖泥巴,沈修文笑嘻嘻地蹲在他身邊,藹聲藹氣地問:“阿寶,你這是在做甚麼?”
那大娘高低打量了他半晌,最後倒是大聲一吼:“我又不是棺材鋪的人,我如何曉得。”然後翻了翻眼皮子,一顛一顛地持續往街上走去。
劉大安甩了甩臉上的肥肉,朝鋪子裡的棺材使了使眼色。
康有財回道:“十天前,何府的管家倉猝的提走了一大袋子糯米,說是改天來付賬,冇兩天,許府的下人和楊老爺的夫人也趕來提走了幾大袋子糯米,也冇付錢,就吃緊忙忙走了,我當時就感覺非常奇特,總感覺是不是出了甚麼事。”
很快,他就到了米鋪。鋪子裡的大掌櫃正在批示伴計搬運米袋子,沈修文二話不說,大踏步走向鋪子前停靠的運貨馬車,拎起一大袋子米糧,用力一提,抗在肩背上,呼哧呼哧地往米鋪裡扛去。
沈修文淡淡應了一聲,馮桃俄然想到了甚麼,放動手裡的繡花,笑容滿麵地問:“明天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沈修文走到櫃檯前,翻了翻康伯提早清算好的賬簿,“康伯,這一個月收支的米糧都記下了嗎?”
沈修文一聽,神采當即挎了下來,顫巍巍站起來,乾乾地笑了笑,“阿寶親手做的飯飯,二哥哥不消嘗就曉得非常甘旨。”
“秀才,你在看甚麼呢?”劉大安看著沈修文皺眉望著遠處,也不曉得他在看甚麼,神采竟有些凝重,因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倒是甚麼也冇瞥見。
沈修文嘿嘿一笑,走進棺材鋪一拳打在他胸口上,道:“你個死瘦子,幾天不見,如何又胖了?”
……
馮桃覺本身說漏嘴,趕快笑嗬嗬解釋道:“也冇甚麼,冇甚麼,就問問,問問罷了。”
沈修文聞言,倒是默不出聲,半晌後,他合上賬簿,轉頭對康有財說:“康伯,明天我有點兒急事,庫房的貨就勞煩您幫手盤點了。”
馮桃一聽,倉猝問:“你就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