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時,恰是太陽最暴虐的時候。晏庭鈞有些心煩,坐著的姿式換了一下,單手撐著下巴,道:“謝琅,你跟著你娘從小對花草是耳濡目染,鼻子就像蜜峰似的,那裡有花都曉得,但是今兒個可不是我們男人比賽,這主張實在是不當,該簡樸一點纔是。”
“回皇上,現在是未時了。”
“這話有理,我想這也是皇上冇想到的,這幾個女人前幾輪的比賽都一起對過來了,如果太簡樸了,豈不是難分出勝負?”
……
謝琅聽了隻微微皺了皺眉,冇說話。
謝琅聽了,微微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有些許深意。
而王詩那邊,也在嗅著最後一盆花,她身材本就比彆人嬌弱,是以此時神采便是有些慘白,但這很多人都在看著,她也不得不對峙下去,她悄悄嗅了一下,隻覺這花香很濃,她有些頭暈噁心,而不得不持續思慮,好一會兒,她才悄悄笑道:“這是西府海棠。”
“你說皇上為甚麼要這般難堪她們呢?我們閨閣女子又不是那整日玩弄花草的人,這彆說是蒙著眼了,我們睜著眼的也叫不著名字來呀。”
王紫微屈著膝,半彎著腰,鼻子悄悄靠近花瓣嗅了嗅。
而五位女人則早已蒙上了布巾,由丫環扶著在一旁等候,然後比賽開端,丫環們則有紊地扶著五位女人各自站到分歧的方位中。
而晏軾堯緊著眉頭,問跟著的主子,“現在是甚麼時候?”明天的氣候曬了,都是女人家,那裡受得住大太陽底下曬呢?
這真是考對花的熟諳與博學,即便你鼻子活絡,能敏感地嗅出附近花香的辨彆,但如果對花的種類熟諳不全,你也隻能是嗅著香氣站在原地乾焦急,這真不是件等閒的事情,特彆是海棠花的香味還是淡淡的,更考人挑選。
女人們都開端有些沸騰了,終究有人猜出來了,這時候但是夠久的,隻是不知全猜對了冇有?
緊接著周萱、晏清然也都走了出來了,場裡隻留下王家的兩個女人,王薈王溪和王容看得都有些站不住了,王辰倒是捂著嘴笑得越來越歡了。
此主要猜的盆花數量是十盆,為了公允起見,五位女人所猜的花種都是一樣的,不存在難易的題目,此時盆花都遵循東、南、西、北、中擺放成排,並且相互之間都隔著一段間隔,確保不會受相互的影響,盆花的擺放位置將比賽的女人們和其他的女人們都分開開,此時那些女人們都站在盆花的核心熱烈切磋群情著。
王紫實在是有些累了,扶著她的丫環也不時地替她擦一擦汗,丫環也熱得很,見還隻剩一盆花了,便是笑著對她道:“女人再對峙一下,隻剩一盆花了。”王紫聽了也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