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臻這才神采鬆了些,坐了下來,晏軾堯看著他,笑道:“朕傳聞你的公子也因那首七言律詩下了犾,對於這件事情,你有甚麼設法?”
晏軾堯還是第一次來王尚書家,這王家的祖宅本就是按侯府爵位的派製來興建的,以是他此時細細察看著,看花廳裡的安排,與進門來的前院安插,倒還是講究的,不過這王家,祖上固然風景,厥後落敗,還真是應了物極必反、月滿則虧的六合之常數,朝代的更迭都是如此,世上又有哪一個望族是能耐久昌隆不衰的呢?
王臻聽了,眉頭迷惑地皺起,這剋日冇跟永安王府起牴觸吧,怎的這惡刹又上門來了?貳心煩,很想不見這廝,誰曉得他來想乾甚麼?但人家已在內裡了,又是永安王世子,就是獲咎誰也不敢獲咎他呀,又怎能避而不見,是以心煩地揮手道:“曉得了,請他在花廳裡坐,奉上清茶,我這就疇昔。”
謝琅扭頭,仍然還是淡淡的笑容,卻像是又帶了一些你我他都心知肚明的意味,“聞香識花上,你的言,皇上的色。”他說著眼裡竟閃過了一絲當真而又促狹的諷刺。
王臻站了起來,內心鬆了口氣,笑道::“回皇上,這四丫頭隨她母親去了承康,給她外祖母做壽,不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