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絕頂,又是條窄門。推開窄門出來,便是一個開闊的大院子,此時已是夜裡三點多鐘,本是萬物沉寂之時,可院子裡倒是燈火透明,十幾個大漢,精赤著紋滿關公菩薩的上身,正在院子裡打牌,滿身都在冒汗。我們一出去,院子裡俄然靜了靜,兩個大漢回望我們,俄然站起走過來,盯著阿裡木道:“你就係來找蛇王的?”阿裡木點頭。兩個大漢對視一眼,此中一個大漢俄然脫手鐵拳直搗阿裡木的麵門,卻被阿裡木一把抓住。阿裡木手臂上血管如同虯龍般拱起,緩緩地將大漢的手臂扭彎,而後一把推了出去。伴計大笑:“好本領!”院子裡的大漢扭過甚吃驚地看著阿裡木,而後讓開了路。伴計又帶我們走進院子角落的一處很陳舊的二層小樓,走上披髮著不明植物腐臭味和酸味的樓梯,指著一處木門道:“蛇王就在內裡,請進。”我開端還在迷惑,為甚麼京都的風雲人物、部下五萬兄弟的蛇王會居住在這麼一個陳舊的處所,可排闥出來才發明,我是在太天真了。屋內屋外,美滿是兩個天下。一進屋,腳下是厚重的針織波斯毯,牆壁上刷滿了鎏金的香料,屋內擺放的是小金星葉紫檀的桌子。桌上喝茶用的茶具是陳年紫砂的、盛放果品的盤子,是用整塊紫水晶雕成的。能夠說屋裡的每一件東西,都代價不菲。一小我臥在軟榻上,笑道:“老缺兄弟,真冇想到你還會來看我這個廢人。我猜這就是蛇王,可如果我不是阿裡木領我來,我如何也猜不到這個就是蛇王,因為他太瘦了,他的臉頰肥胖地像一具骷髏上貼了一層皮肉,那乾枯的雙手已經冇有一絲肌肉可言,彷彿此人的血肉都被是那麼東西吸乾了,隻要那雙乾枯眼皮底下的眼睛仍然敞亮。我如何也想不到蛇王這類人高高在上的人竟然像一個形如乾枯的老者。阿裡木道:“我向來冇敢忘過你,此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一個忙。”“哦?”蛇王淡笑道:“老缺兄弟,真不曉得你另有甚麼忙需求我這個廢人來幫,何況,現在彆人欠我的情麵已經夠多了,鄙人一小我情還上之前,我臨時不想讓彆人欠我的情麵。”“那。”我忍不住道:“甚麼時候你的下一小我情能還上?”蛇王笑道:“我也不曉得……我現在甚麼都不需求,等我甚麼時候有需求了,再讓他們還也不遲。”阿裡木皺眉道:“你幫幫我這兄弟的忙……”“如何?”蛇王眉頭一皺:“老缺兄弟,我看你不像是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