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部屬……並未看清。”縱是暮秋,黑衣男人背上的衣衫還是被盜汗漸漸浸濕。
黑羽振翅而飛,在男人頭頂斛旋兩道,才扭頭飛走。
隻見這座天井假山大石林立,有的砥礪成檮杌,有的是渾沌模樣,乃至另有窮奇和貪吃模樣,竟都是古時神話中的四大凶獸,有的雕鏤成坐臥狀,有的雕鏤成甜睡狀,另有雕鏤成猙獰廝殺狀,皆栩栩如生,在那盞獨一的青綠色燈罩風燈散落出的光芒中,顯得詭異非常。
事到現在,也隻能這麼做了,這具身子的體力已然不支,她不能再在這房簷呆持下去,必須立即分開。
現在,一個黑袍黑靴身材頎長的男人坐在石刻獬豸的頭頂,背靠著獬豸腦袋上的獨角,左臂往前伸直著,那純黑的海東青在儘是石雕的天井上空撲扇了幾下翅膀,便落在了黑影的手臂上。
“是!部屬辭職。”黑衣男人連嘴角的血漬都未敢抹掉,倉猝回聲,倉促分開了,分開時背上衣衫已然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