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穆某一貫隻做好人不做好人,逼良為娼這類事情分歧適穆某,穆某這隻是說媒,純粹的說媒罷了。”穆沼笑得人畜有害,“再說了,白家主今兒肯打扮得略微像個女人,說不準恰好就是籌辦著要應下這門婚事的,如許一來,就更說不上是逼婚了。”
本日的白琉璃仍然是一襲黑衣,卻不再是她尋日裡所作的男兒打扮,今兒的她,雖還是黑衣,倒是女兒家的裝束,廣袖上衣,翻領斜開襟,襟上和袖口乃暗金線織就的五翟淩雲斑紋,一樣暗金線織就的繁花紗織腰帶,下身著一條暗花細絲褶緞裙,齊肩的短髮變成無數條小辮子,在每條小辮子的末端都繫著一個藐小的銀鈴鐺,跟著她一擺頭一走動便會收回細細的叮鈴聲,配以她本就斑斕的身材,既有幾分女子的敬愛,又不失男兒的清爽簡樸。
是偶然?還是用心?
青山看著王媒婆肥胖的身子,眼裡儘是嫌惡,而後看向穆沼的背影,眼神沉冷。
白琉璃但笑不語,也不在乎穆沼的口無遮攔,隻是看向廳外的方向,隻見環釵有些傾斜的王媒婆和一臉冷酷的青山正在婢子的指導下向會客堂走來,穆沼亦往外看去,在王媒婆和青山走進會客堂的同時笑得非常欠揍,“肥婆子,爬起來了?哎,你彆來坐小爺中間,小爺如許苗條完美的身材在這兒,隻會顯得你更胖罷了。”
“白家有兩個女兒,就是有兩個白女人,想來這位大嬸描述的應當是白某的家姐白珍珠纔是。”清麗清秀,斑斕端莊?真是好笑,隻怕在這個肥婆子眼裡,她是凶惡暴虐令人避而遠之纔是,夏侯琛自認聰明,竟找來如許一個飯桶,不怕讓人貽笑風雅麼?
穆沼搖著摺扇笑吟吟地走進會客堂看到如此的白琉璃時眼神也微微跳了跳,隨即笑道:“白家主本日長得不錯,讓穆某終究有了說媒的慾望。”
“聽聞穆大少爺在前來敝府的路上整出的動靜不小,就不怕白某仍然不承諾這門婚事導致雲王爺去尋死麼?”白琉璃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向跟在穆沼身後的沙木叮嚀道,“沙木,為穆大少爺上茶。”
大……大嬸?王媒婆較著楞了,她自稱老婦是謙善,這個大惡女竟然叫她大嬸?
“這位便是白女人了吧,果然如老婦聽到的普通,清麗清秀,斑斕端莊。”王媒婆拿出她當媒婆二十年的拍馬屁套近乎本領,堆起一臉馴良可親的笑意,卻不知如許的笑容在白琉璃眼裡是多麼的風趣與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