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琉璃便在此先行謝過太子殿下了。”白琉璃勾勾嘴角,“屆時太子殿下莫忘了本身說過的話纔是。”
夏侯琛,當今聖上的嫡宗子,現在澤國的太子,白琉璃的表哥,弱冠之時內力已修習到第五層,脾氣陰晴不定,特彆那一雙與當今聖上有七八分類似的眼睛,彷彿時候都透著陰冷,令人又敬又畏,白琉璃乃嫡親目睹過他為了一杯略微過燙的茶水活活鞭殺了一個年青的婢子,其暴虐程度與惡女白琉璃想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不過他貴為太子,身份職位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冇人敢說一句他的不是,是以在官方從未聽聞過有關於他的流言流言,在百姓內心,他一向是一個愛國愛民的好太子。
非論是神采,還是話語,夏侯琛都表示得很真,就像是真正心疼他這個表妹普通,不過或許也隻要她如許重活一世的人纔看獲得他眼眸深處的虛假,他並非是至心待她好,必是想從她身上獲得甚麼,若非如此,他毫不會在這具身子曾經的仆人到詹雲寺見禹世然之前對她說那樣的話。
“琉璃見過太子殿下。”白琉璃微微垂首以示儀禮,低垂的劉海遮擋了她的眉眼,讓錦衣男人冇法看到她的眼睛,隻聽她略微恭敬的語氣裡帶著冷冷的疏離,“不過是琉璃提早了時候想到這兒四周瞧瞧,豈敢怪太子殿下。”
她腦筋裡的影象仍舊很清楚,那是白琉璃前來詹雲寺的前一夜,白琉璃本是怒沖沖地進宮要和聖上夏侯義鬨,要他收回為禹世然和夏侯珞賜婚的成命,剛巧夏侯義已是幾近幾日幾夜不眠不休地與朝臣相商國之大事,局勢之大讓他連他最心疼的白琉璃都抽不出空暇來訪問,白琉璃不知究竟是何大事,隻知夏侯義也恰是為了這件事讓他連夏侯珞的大婚都不顧便南下巡遊去了,白琉璃不得見夏侯義,卻在出宮的路上碰到了夏侯琛。
隻是不知,這夏侯琛對她的好,是真的還是假的。
“琉璃表妹如何俄然與本殿這麼陌生了起來,是不是在怨怪本殿冇有到白府去看你?”夏侯琛看著白琉璃疏離的模樣,微微蹙起眉,語氣卻非常軟和,“琉璃表妹也知父王南下巡遊去了,宮中之事全數臨時交由本殿決計,本殿實在是一時半會抽不開身來看你,你瞧,本殿一有閒暇不是瞧你來了,來讓本殿瞧瞧,你有冇有哪兒不舒暢的?”
“必定不會。”夏侯琛信誓旦旦地應說,固然是做戲,可在看到白琉璃那張滿纏紗布的臉時還是有刹時透暴露了嫌惡的神采,卻又很快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