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昨兒下了號令說昨兒一整日不見客,聽守夜的人說,表公子昨夜在府外等了一夜,今晨府門一開他便吃緊進府來找大蜜斯了,老太爺正巧在前廳等大蜜斯,見到表公子二話不說便脫手了,旁人攔也攔不住……”
翌日,辰時。
“表公子?”白琉璃眼眸微眯,寒芒乍起,將拿在手中的紗布刺啦一聲一撕到底,裂帛的聲音瞬時讓人感覺有些刺耳,“誰請他進府的?”
白琉璃聽著沙木一五一十陳述的話,一邊將上好藥的臉重新纏上紗布,心下嘲笑,她倒的確是在府中說過表公子來白府無需通傳,導致禹世然能在白府收支自如,不過想來是她昨日措置白力和蘭兒的體例於府中人來講過分震懾民氣,他們纔不敢違逆她明天所下的號令,乃至禹世然被拒之門外整整一日。
“這個我天然不會忘,不然我也不會把她從棺材裡挖出來了。”百裡雲鷲抬手撫撫麵具上的眼睛,聲音冷冷,“也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娶了她。”
白琉璃,白琉璃……她竟然,真的冇有死!
“罷,隨你意吧,左不過一個女人罷了。”穆沼終是無法地歎了口氣,“不過你要趁夏侯琛有所行動前先動手為強好,保不準他會使出甚麼陰損的手腕。”
“死小子你終究來了,看老夫如何幫你經驗這心術不正的好人!”白越聽到白琉璃的聲音,立即收了一臉的凶神惡煞,笑得滿臉溝壑地看向白琉璃。
“又有甚麼不好的事情產生了?”白琉璃連眼瞼都懶得掀,看著銅鏡中本身那張規複得極其遲緩的臉,眼神冷冷,聲音也冷冷。
白越正與禹世然打得不成開交,白越固然心智不敷,但年青時的技藝仍在,白眉倒豎,眼神狠厲,招招至狠,彷彿要將禹世然打殘打死才甘心。
禹世然也不愧是聖上欽點的武狀元,能方寸穩定地在不傷害白越的環境下一再閃避,隻是眉心緊緊地揪著,卻涓滴不顯狼狽,反倒生收回一種誘人的引誘力,看得一乾婢子如癡如醉。
可,她又明顯是白琉璃。
“走了,去看看我白府的高朋。”白琉璃仍然將紗帽扣到頭上,走出了藥閣。
因為,他親眼看著夏侯珞的人用棉布將她口鼻捂住,將她活活悶死,親眼看著夏侯珞用匕首在她臉上劃下無數刀,親眼看著她被移屍亂葬崗,親眼看著白力在棺蓋上打下鎮魂釘,就算她冇有死透,也毫不成能從棺材裡爬出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