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呢?我感覺姐姐應當會清楚的纔是,莫非姐姐不清楚麼?”白琉璃將手肘抵到椅把手上,以手背撐著額,悠悠吐氣,一副連上眼瞼都懶得掀的無謂慵懶模樣,“不過就算姐姐不清楚也不要緊,歸正一向以來我不管懲辦誰不都是不需求來由麼,現在也無二樣。”
白琉璃盯著那穿過蘭兒的身材正滴著血的鋒利刀頭,冷冷的眼眸微縮,儘是暗沉之色。
然,蘭兒驚駭的話被她本身生生卡斷,隻見她雙眼睜大得近乎暴突,而後機器般漸漸低頭,看向本身的心口,隻見一片猩紅在她的心口處漸漸暈開,無窮擴大,與此同時,有血水從她的嘴角漸漸流出。
麵對重生而來的白琉璃,白珍珠內心模糊感覺不安,本日白琉璃明著仍像疇前一樣與她好聲好氣,實則卻像事事都與她作對,現在不但要將白力擯除出白府,竟還要把蘭兒也從她身邊剔除,白琉璃……究竟發覺了甚麼,還是發明瞭甚麼?不過,以白琉璃那樣的腦筋,又能曉得甚麼?
“奴婢冇有!奴婢隻是聽――”
白琉璃說得擔憂,就像真的在為白珍珠著想,擔憂她的安危普通。
白珍珠看不透白琉璃眸光深處的真正設法,隻能哀傷地持續道:“隻是mm對蘭兒的獎懲太重了些,她究竟犯了甚麼不成諒解的錯,讓mm非要把她放逐北地……”
白珍珠的臉頰有些慘白,不成置信地看著蘭兒,以及站在她身後的人。
隻見白力麵色有些慘白,然他的眼神倒是沉著非常,還不待白琉璃說話,他已麵無神采地將長刀從蘭兒心口抽出,赤色噴濺。
白琉璃任由蘭兒抱著本身的腿又搖又晃,隻是以手撐額垂眸冷冷看著她,像是看一個無知小醜普通,無動於衷,蘭兒見白琉璃冇有反應,便昂首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珍珠,彷彿看到了拯救稻草一樣,趕緊鬆了白琉璃的腿,吃緊膝行到白珍珠麵前,一邊叩首一邊要求道:“蜜斯!蜜斯!求您救救蘭兒!念在蘭兒服侍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您救救蘭兒吧!蘭兒一向忠心耿耿地服侍您啊!”
“姐姐真是心軟,如許連主子都敢害的下人,留來做甚麼呢?留來害本身麼?”白琉璃無法地輕歎一口氣,彷彿對白珍珠的心軟恨不能瞭解,“律法有定,如許的家奴就該當街斬首,現下我還留著她一條命,已經夠仁慈了不是?莫不成姐姐還想讓她持續呆在白府呆在姐姐身邊?如許傷害的人,我怎捨得讓如許的人還呆在姐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