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寒問了一個讓我摸不找腦筋的題目,“龍九爺分開的時候,是不是帶了一個穿黑衣黑褲,提著竹籃的老太婆?”
我刹時明白了,龍九,酒吧厲鬼們口中的九爺,在買了這家酒吧以後,為了緊緊掌控住葛玉霖,讓他斷念塌地地為本身辦事,便將他轉化成了吸血鬼。我不由打了個寒噤,阿誰龍九爺,太狠,太殘暴了。
顧祁酷寒眼看著葛玉霖,淡淡道,“說出龍九的下落,我替你報仇。”
調酒師唇角一揚,陰笑道,“你還挺聰明的,你是如何猜出來的?”
我一愣,葛玉霖不是請我們喝紅酒,給我們下套子的那位嗎?
顧祁寒豈會那麼輕易被他抓住,身形微微一閃,已經到了他身後,長劍一揮刺穿他的後背,與此同時,梵洛羽將銀槍彈射入了他的胸膛。
我快步走到他們跟前,調酒師猩紅的眸子瞥了我一眼,陰沉詭異地咧開嘴,說道,“我真是小瞧你們了。”
葛玉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腳下踉蹌了幾下,跌倒在地上,艱钜地挪了挪身子,後背倚靠著牆壁,緩緩開口道,“他走了,明天傍晚,你們還冇來的時候,他就走了,我也不曉得他去了那裡。”
“長生……長生……”顧祁寒喃喃地反覆著這個詞語,俄然間彷彿想到甚麼,神采微微一變,沉聲道,“我明白了。地下二層的搏鬥場,實際上是龍九的嘗試室,他在拿人來做嘗試。”
顧祁酷寒笑一聲,“剛纔,你派出來的那位替人,固然表示得很像是酒吧的老闆,但是他身上冇有上位者的霸氣。反倒是你,一個小小的調酒師,身上卻埋冇著一股很強的氣味,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乃至看不透你的身份。我之前一向在想,酒吧的幕後老闆,是如何做到掌控全域性的,直到我抓到女鬼小麗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葛老闆已經變成了吸血鬼,我便想通了。剛纔那位自稱是老闆的男人,他身上帶有陰氣,是鬼,並不是吸血鬼。而你,真正的葛老闆,化身成調酒師,每晚在酒吧內裡遊走,尋覓合適的獵物,看起來毫不起眼,誰都不會重視到你,其實在暗中掌控著統統。”
“你覺得我想嗎?”他神采癲狂,聲音哽咽淒厲,“要不是龍九阿誰小人,想要完整掌控我,我也不會變成嗜血的怪物!”
顧祁寒將長劍往上移了移,緊抵著他的脖子,淡淡道,“你就是葛玉霖吧?”
他胸口上的傷口,排泄越來越多的黑血,將他的襯衫都染黑了,他彷彿好久冇有跟人透露心聲了,忍不住在死前將統統話都說出來,慘白的嘴唇一張一合,斷斷續續地呢喃,“在他們停止婚禮前的一晚,他說想見我,我去了……他在我麵前醉得一塌胡塗,哭著說還愛著我,隻是受不了我的冷酷,纔會跟彆的女人結婚……當時,我摸著他的臉,難受得想哭,但是冇有眼淚,擠不出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