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從包廂內裡出來了,籌算在這地下一層轉一轉,找找線索。
我看出來了,冇有臉的黑衣鬼,纔是這個房間內裡的老邁,禿頂男、黃頭髮男、另有阿誰少年,估計都是跟他打麻將輸了,被他給弄死的。不跟他打牌,死,打輸了,還是死,那我們直接硬闖,把他毀滅了不就完了嗎?
我有點焦急了,擔憂顧祁寒不是他的敵手,轉頭看他,卻發明他安然自如,安閒不迫地說,“前提先談好,再上牌桌,這是我的端方。”
無臉鬼沉默了一會兒,嘲笑道,“好吧,我承諾你,歸正你也贏不過我。”
他左手邊的阿誰染黃頭髮的男人,身上的白襯衫也被鮮血染紅了,右邊袖管裡空蕩蕩的,他們兩人身材上貧乏的零件,兩隻耳朵,一隻胳膊,都被擺放在麻將桌上。奇特的是,他們都變成如許了,竟然不喊疼,也不喊拯救,傻呆呆的坐著,就跟傻了似的。
顧祁寒麵無神采地看著他,“如果我不想跟你打呢。”
無臉鬼笑了起來,“好小子,有膽量,還敢跟我講前提,你先贏了我再說吧。美意提示你一句,我但是這一片區的賭王,還冇有人能贏過我。”
我也挺不喜好這裡的氛圍的。
顧祁寒神采這才都雅了一點兒,冇好氣地說,“甚麼破處所,辦完事,我們從速歸去,看多了,長針眼兒。”
“我說過,隻要坐上我的賭桌,冇有人能賴掉我的帳。”
他的行動非常快,快到我還冇有反應過來,他的手指已經掐住了少年的舌頭,幾近就在同時,顧祁寒敏捷衝了疇昔,右手猛地按住了黑衣男人的手臂,沉聲道,“他還是未成年,放他一條活路。”
一起上我都靠在顧祁寒的懷裡,他半擁著我,時不時跟我低調子笑兩句,我們倆裝得跟其他來找樂子的男女差未幾,如許就不顯眼了。
圍著麻將桌而坐的四個男人,同時收回詭異陰沉的笑聲,禿頂男人、黃頭髮男人、另有阿誰呼救的少年,他們的麵貌都敏捷產生竄改,他們的皮肉早已腐臭,身材都快變成了骨架子,禿頂男除了冇有耳朵以外,還缺了一隻胳膊。黃頭髮男人少了一隻右手,肚子開了一個大洞,內裡甚麼內臟都冇有。至於阿誰少年,他的模樣看起來最可駭,嘴巴被人扯開了,傷口一向咧到耳朵根,暴露白森森的牙齒,他伸開嘴,內裡黑洞洞的,看不見舌頭,他一隻眸子子被掏了,隻剩下一顆灰白的眸子子,陰沉森地盯著我們。
話音未落,他俄然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腕,猛地一拖,在他殺豬般的尖叫聲中,將他拖到了本身身邊,接著另一隻手伸向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