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雲歌卻不聽他的話,一意孤行,乃至不吝與他鬨得分裂!至此,兄妹之間的情分才一點點散儘。
身側的紅玉聽得更是紅了眼眶,淚珠子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普通奪眶而出,龐大的滋味湧上心頭。見慕容靖這麼體貼蜜斯,再一想到蜜斯疇昔幾年接受的各種委曲,一念間百感交集,一下子哭出了聲,抽泣著道:“大少爺!您能返來真是太好了!這幾年蜜斯在府裡但是受儘了委曲,無人照拂!特彆是太子退婚了以後,府上的少爺與蜜斯就老是架空我們,之前蜜斯即便受了委曲也不肯向人訴說,但是現在那些人倒是光亮正大的欺上門來了!”
她為人處世向來恩仇清楚,恩還十倍,仇還千倍!但是隻如果樸拙對她好的,她也會至心實意地對待人家!
提起納蘭辰退婚一事,慕容靖的神采突然冷了下來,望向了慕容雲歌。
“不奉告父親?”
又是一陣沉寂。
許是開口和緩了氛圍,慕容靖也是溫和一笑,突破了幾年來兄妹之間那一點兒隔閡與浮冰,看向她的笑容和順而寵溺,眼底卻又模糊得藏匿著幾分疼惜與顧恤,又透著幾分自責。
慕容雲歌眸光不由得微錯,怔了住。慕容靖又抬手將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聲音更是柔暖了幾分:“身子好些了冇?傳聞你前段時候落了寒症,有請大夫看過了嗎?”
“奶奶歸天時囑托我好生照拂你,而我這個做哥哥的卻底子冇能做到!孤負了奶奶的拜托!”
寡默半晌以後,慕容靖緩緩地走近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幾年不見,她又清臒了幾分,瘦的不幸,單是一雙手便毫無一絲肉感,握在手中好似一不留意就能弄斷了她的指節,皮膚慘白得幾近透明,乃至能夠清楚清楚地看到青色的頭緒。
她的口氣裡,沉著之餘,卻又有些調皮,更少了幾分冷淡的意味,隻因在這個男人眼中,慕容雲歌冇有看到於她而言過分傷害與仇視的東西,方纔他的所言所行,彷彿都是至心實意地在幫著她,未曾有半點子虛。
他竭誠而和順的口氣更令慕容雲歌錯神了半晌,不知緣何,好久何嘗過的暖和湧上心間。
慕容靖一聽,神采突然沉下。“我也傳聞了這件事。歌兒,你當初早該聽我的話,跟阿誰冇心冇肺的太子在一起,冇有好成果。可你當初卻一意孤行,說甚麼與太子情投意合,可太子哪會真情於你?但是皇室裡好處紛爭,血雨腥風,一個個全都是為了儲君之位不擇手腕,哪有甚麼真的情與愛?統統不過都是鏡花水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