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修又文雅地斟了一杯酒,搖了點頭笑道:“你明天將他補綴了一頓,冇準那老天子明日聽到動靜,正偷著樂呢!如果你這一次將他一通痛揍,反倒將他拾掇誠懇了,那老天子隻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看來,獲咎誰也不能獲咎容府,這話也不是冇有事理。
“再如何說,打人畢竟是不對的,如果真究查起來,也隻能以一場曲解圓說疇昔了!”雲歌思前想後,想了這麼個對策。
“你莫非未曾聽過,‘天下美人在西涼,西涼美人在鳳樓’這兩句話麼?”納蘭修道。
雲歌警悟地屏息,納蘭修眸光一寒,仰仗內力去探知門外究竟出了甚麼動靜,但是在探知到一股可駭的力量時,不由得瞳孔一縮,豁然起家。
中原國皇這麼心疼他的寶貝兒子,如果讓遠在千裡以外的中原國皇曉得了這件事,還不知要如何大發雷霆。
“……容我沉著一下。”雲歌閉了閉眼睛,一臉頹廢地倒在了桌前,大腦一陣陣放空,隨即開端腦補了起來。她方纔脫手不算致人於死地,最多也隻是想給阿誰輕浮、不知好歹的男人一個經驗,卻也是算狠的。如果平凡人隻怕起碼臥床半月,但是傳聞這個南鳳太子從小就被寵壞了,身子矜貴,也不知捱了她那幾拳小命還能不能保住?
這個男人,的確像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算甚麼都算成了精。
“中原國皇可一定會聽你講甚麼合法分歧法,打了便是打了,如果究查起來,隻怕鳳鶴樓也難辭其咎。”納蘭修頓了頓,不由莞爾一笑,伸手悄悄地颳了一下她的鼻梁,“如是因為這件事,鳳鶴樓被查封,你該如何賠我?”
桌前,納蘭修一手固執酒盞,望著她無不驚詫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納蘭修道:“這個太子向來紈絝桀驁,向來都不按端方出牌。隻怕是一起上無聊太久,是以快馬加鞭提早入關。現在,中原出訪的步隊以及中原皇室的使節隻怕還在路上。”
雲歌天然是懂這個事理。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雖是這麼一句話,但是在權位麵前,卻成了一句打趣。
“以是……?”
天下三國,屬西涼國的美人最是聞名遐邇。而在西涼境內,鳳鶴樓最是美人紮堆堆積的處所,在鳳鶴樓順手挑一個,都是美豔不凡的姿色。鳳傾在進瑜王府之前,便是這鳳鶴樓的頭牌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