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甚麼?”
紅玉卻氣笑道:“蜜斯,奴婢才疏學淺,卻也是曉得有這麼一句話的,‘身材髮膚都受之父母’,以是這頭髮如何能夠剪呢?何況自西涼建國以來,奴婢還真冇傳聞過哪家蜜斯要剪掉本身敬愛的頭髮呢!除非是一些不得已剃髮爲尼的!”頓了頓,她又半開打趣隧道,“難不成蜜斯是想當個尼姑了?”
“嗯。”慕容雲歌見她反應敬愛,忍不住逗逗她,“我覺恰當尼姑挺好的,到時候我剃髮爲尼,你也跟著我身邊,我當尼姑,你就當小尼姑!兩小我一道削髮,闊彆塵凡,我去哪兒,你這個小尼姑也跟著去哪兒,可好?”
慕容雲歌卻不覺得然隧道:“這又有甚麼要緊?主如果太費事了,你看,頭髮那麼長,又難梳,又輕易亂,剪了倒也省去這費事了!”
但是握著質感粗糙的木梳,紅玉心中不由有些犯疼。
紅玉謹慎翼翼地梳著,手腕的行動輕柔,一邊梳著,一邊唸叨:“蜜斯小的時候,夫人總算將全部身心依托在大少爺的身上,是以蜜斯是跟在老太君身邊長大的!奴婢記事起就被父母拋棄,是蜜斯與老太君將奴婢帶進了相府。阿誰時候,奴婢便跟在蜜斯身邊服侍,偶然候真的好戀慕蜜斯,有個這麼心疼的親人!”
“剪頭髮啊……因為真的很費事啊。”慕容雲歌幽怨地抱怨,挑起一縷混亂的髮梢指尖摩挲,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碎碎唸叨,“這輩子就屬頭髮跟我過不去了!”
這麼想著,慕容雲歌不由皺了眉頭,順手拿過一旁的剪子,就要對著打結處的髮梢一刀剪下去。
紅玉一聽,頓時麵色慘白了下來,難以置信隧道:“蜜斯……您當真是這麼想的?”
慕容雲歌看了一眼她防備的眼神,這才曉得她是有所曲解了甚麼,調笑道:“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眼兒倒挺多!放心吧,我可再不會自尋短見了!”
紅玉一愣,反應過來以後畢竟破涕為笑,將剪子放在了一邊,接過了她手中的木梳,“奴婢還覺得甚麼事呢!梳頭髮的事交給奴婢不就好了?奴婢定會給蜜斯梳個漂標緻亮的髮髻!”
“當尼姑也是個不錯的挑選啊。”慕容雲歌挑眉,倒是語出驚人,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不覺恰當尼姑很好嗎?清淨,安閒,冇這些費事的端方,也不消看人神采,多好?”
說著竟悲傷地哭了起來,紅玉抱著剪子,紅著眼圈的模樣楚楚不幸,難過極了,“蜜斯可千萬彆遁入佛門啊!蜜斯塵凡未了,固然與太子無緣無分,但是奴婢還是信賴著將來會有更好的姻緣等著蜜斯呢!蜜斯另有我呢,另有絕影大哥呢!蜜斯可千萬彆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