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歌抬眸望向他,卻也不酬酢,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見你們家王爺。”
雲歌一個清冷的眼神掃了疇昔,如寒月冷到,加上冷風一拂,北風一吹,花自清猛地便復甦了過來,當即收斂了臉上的神情,規端方矩地站好,恭恭敬敬地對她道:“不知是雲歌蜜斯,有失遠迎……”
遠瞭望去,歇山轉角、重簷重拱、繪畫藻井、朱門紅窗,樓閣交叉,梁棟、鬥拱、簷角彩色繪飾,美不堪收。門口金漆瑞獸麵錫環,精工詳確。牌匾上金色大字,超脫風騷,蒼勁雅骨。
花自清悄悄地走疇昔,卻見他手邊最愛的蓮蓉糕竟一分未動,而現在,納蘭修一手托腮,眼神迷離失神,彷彿苦衷重重,看起來有些落寞。
許是花自清的俄然開口,驚住了正在入迷的男人,納蘭修驀地回過神,手中酒盞的酒液冷不丁地濺出些許。
花自清緩緩地退下,散下了珠簾,又斥逐了台下的幾個伶人。
“無情?”納蘭修抬眸望向她,目光有一瞬的迷離,緊接著點點頭道,“嗯,我是很無情,很冷血,你應當曉得我的為人。”
“你……你要乾甚麼?”
話音剛落,門緩緩地翻開,花總管披著一件外套慢悠悠地跨步出來,前一刻還在打著嗬欠,但是下一刻瞥見是雲歌,臉上的嗬欠便就這麼僵了住。
饒是雲歌,都不由有些怔住,納蘭修見此,眼眸微微一彎,這一笑,眉心竟凝著說不出的風華。
嘶啞魅惑的聲音,伴著暖和如蘭的氣味,一下熨紅了她的耳根。雲歌聞言,不由再次誇大。“他不是主子!”
抵著她的唇,納蘭修冷冷道:“你在怕甚麼?方纔許下承諾,現在就懺悔了?”
“唔……”花自清怔了怔,看著慕容雲歌,訥訥地問道,“不知雲歌蜜斯找我家王爺,究竟是有甚麼事?乃至這般夜寒露重地趕來?”
酒盞落桌,納蘭修疏冷而清沉的眸光對上她的視野,驀地坐直了身子,口氣卻顯得有幾分沙啞。“甚麼事?”
“雲歌蜜斯,您這會兒來,隻怕是不適吧?王爺現在,隻怕是已經歇下了。”花自清察言觀色道。
納蘭修視野輕凝,目光如同解凍普通在她身上凝注不動,驀地,他才緩緩地開了口。“你問我要天血蓮的一葉花徑,那你可知,如果剪去一葉花徑,就會折了這天血蓮的壽命。”
“另有這說法?”雲歌微微一驚,明顯冇想到。
納蘭修低笑出聲,俄然悄悄地捂住了她的雙眼,一手卻將她的身子扳過,緊接著,一片熾熱便悄悄地貼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