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明月閣,鳳傾便叫人將一隻錦盒子給取了出來。婢女當即進了閣房,恭恭敬敬地將一隻錦盒遞上了鳳傾的手中,鳳傾將錦盒置放在了桌上,便微微側開了身子。
雲歌又驀得回想起當日被太後傳召入宮,初度見到納蘭修的場景。當時氣候悶熱,但是他的身上仍舊披了兩件厚厚的外套,雙膝覆蓋著一件毛毯,即便如此,手中還緊緊地捧著一個暖爐不離身,整張麵色閃現出一副近乎病態的慘白玉清臒,一雙手更是苗條骨感,乃至透過那一層薄而蒼瑩的皮膚,皮下烏青的頭緒都能清楚可見。
不知緣何,天子垂垂的便蕭瑟了她,而她在後宮當中,冇了天子的寵嬖與攙扶,愈發行動盤曲,未幾久,納蘭修便病下了,這一病,便又是一個三年。但是這三年,花自清卻不知納蘭修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他隻曉得,當時王爺一日三餐的飯中,頓頓有毒……
“這個天血蓮這麼輕易枯萎?”雲歌皺了皺眉心,明顯為之不解。
“那是他無知,不知瑜王府的底。”鳳傾慵懶的一哼,冷冷地便打斷了她的話音,慢條斯理隧道,“天下世人皆不知這人間有一枚丹藥,能夠令人起死複生。”
“如何救?”雲歌不由驚奇地問道,有些難以置信。“公良策說,唯有天血蓮能夠救得了絕影……”
“誰曉得呢?我實在無能為力,也隻能愧對絕影了!”雲歌無法地勾唇,嘲弄一笑,眼中卻儘是怠倦之意。“怪隻怪,是我無能,性子要強,又恰好要逞強,害了絕影!坦白的講,我自認不是重情重義之人,隻是向來不肯欠任何人情麵。絕影為我身負重傷,若不是他,隻怕我現在已是廢人。我本應當傾儘所能將他醫好,但是我卻不能因為他,傷了你家王爺。”
花自清難堪地點了點頭,無不肉痛隧道:“王爺的身子一向都不好,小時候的身子便一向垮著,皇上請遍天下名醫,都未能治好,直到得知,天血蓮能夠保養王爺的病體,這纔將天血蓮給了瑜王府。但是天血蓮雖能保養王爺的病體,卻也不能根治,一向以來,都是靠天血蓮作藥引子吊著身材。雲歌蜜斯,倒不是咱家不通情達理,咱家實在感覺這一回,您實在過分度了……如果不曉得真相倒也罷了,天血蓮對王爺而言,貴重至重!咱家還請你不要將天血蓮拿走……即便王爺如何心疼您,您也不能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