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西斜,他們仍然冇有疊出白兔,紅了無數次眼眶的小奶包卻遊移著說要出宮回家,他這才恍然發明,兩人湊在一起整整一個下午,他竟還不曉得對方叫甚麼,也不美意義拉下臉來問。
納蘭修將糕點全數塞入口中,塞得滿滿的,嘴巴鼓鼓囊囊的,也不管是甚麼滋味,一兼併了下去。
見她冇有反對的意義,納蘭修悄悄鬆了口氣,攥著錦帕的手指卻縮得更緊了。
“笨伯!彆疊了,你那麼笨,又疊不出來。”
“好吧,對……對不起……”小奶包一張臉漲的通紅,手足無措的模樣,“那……那我拿去拋棄好了……”
納蘭修當真地聽著,吞嚥了一聲,彷彿又是餓了。
他並不害怕死去,因為在這後宮纔是堪比天國的日子。他也就這麼想隨母後一道去了,在地府之下也好跟母妃作伴,但是他不能!他要報仇!為母妃報仇雪恥!讓那些人,嘗一嘗母妃所受得那些痛苦!
納蘭修迷惑了。“為甚麼要疊白兔?”麵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嗎?
再厥後,小奶包口中的話題全然環繞著那裡的東西好吃全麵展開。
“你到底在乾甚麼?”他麵色有些不悅的問道。
“我的姐姐也不喜好我,老是欺負我,哎!”小奶包一臉苦悶,捧著小臉,嘟嘟囔囔。雙髻上的粉紅色絲帶頂風吹拂上小臉,趁得小臉愈發烏黑如瓷。
“但是……”小奶包的固執令民氣驚,她抬開端來,不滿地嘟著嘴。“我想哄你笑啊。”
他微微昂首,輕柔地吻上她的眉心,這一吻,卻不管如何也止不住。他從學不會適可而止,這一吻,便愈發渴求更多。
納蘭修麵色冷得像極了老氣橫秋的小老頭,他常日裡是極沉穩的,但是在這小奶包麵前,竟不覺間透暴露了孩子氣的心性來。小奶包卻不懂他在想甚麼,隻以為他這是嫌棄了。
肚子又是哼唧了幾聲。
見他不說話,小奶包有些不安地回望了一眼,卻見他悄悄地與她背對背靠坐著,卻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楊柳樹,默不出聲。她又道:“偶然候,我真的好戀慕大哥,他那麼聰明,又受爹跟孃親的寵嬖,府裡的姐姐都愛黏著他!就我孤零零的……”
小奶包眨眨眼,點了點頭。
背後傳來一聲膽小的聲音。“他們為甚麼要打你啊?”
納蘭修低下頭,望著枕在他臂彎睡得舒心的人兒,她蹙著眉心,微微側著頭,詳確的五官,眉眼如畫,肌膚如瓷,月輝之下猶似渡上一層琉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