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一個女人,每天早上醒過來,第一眼瞥見的就是比本身還要斑斕的臉,還是一個男人的臉,這讓她如何接管?”頓了頓,雲歌又歎道,“換做是我,如果嫁給一張臉比妖孽還妖孽的禍水美人,內心真不知是甚麼滋味。”
雲歌額前降下一排黑線。“這你都挑!?”
“絕情麼?”納蘭修口氣驀地清沉了下來,薄唇微勾,幽冷隧道,“我本就不是一個多情的男人,既然對她偶然,若不乾脆利落,隻會傷害她。”
“如何了?”雲歌眉角抽了抽,現在她底子未曾發覺,現在的她是何其的有耐煩,換做平常,即便是求她喂人也不樂意,即便是喂人,也是二話不說撬開那人的嘴直接一口一口的灌。
這麼想著,她便一手捧著碗,一手拈著勺子,舀了一勺粥湊到他麵前。
人生莫大的幸運,是有人在乎本身,有人體貼本身,即便是旁人毫不在乎的細節,此中也透著濃濃情義。
“你說甚麼?”雲歌臉上一驚,“你說……孟常懷廢了一條腿?”
“太燙了。”納蘭修又反覆了一遍,緊接著以一種很幽怨地眼神瞪向了她,明顯是悄悄責怪她“辦事”冇“到位”。
雲歌唇畔邪佞一勾,眼中難掩險惡的笑意。“嘿嘿嘿,這個你不必曉得!”
“那也當真是不幸了她對你一番密意,現在卻要懷著對你的摯情,嫁作他報酬妻,更何況,孟常懷不是個端莊男人。”
“呼――呼……”
“那遵循你的論據,鳳傾隻能就此孤獨平生了?”納蘭修一笑。
雲歌本來不想理睬他,回身就想拜彆,但是步子抬了抬,卻艱钜地難以邁開。她不得不放下步子,轉過身去,目光涼涼地望去,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在桌前,這個孤寂而蕭瑟的背影實在是牽絆她的腳步。
“吃!”納蘭修一見她臉上浮起的一絲不耐,心中暗笑,也不再提前提,乖乖地一口含進唇裡。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雲歌向門口望去,便見幾個婢女端著盤子款款跨了出去,將菜肴端上了桌,她定睛望去,恰是她先前說要吃的“熊掌”。
頓了頓,他又反問了一句:“絕情又如何?我的野心太大,至心卻很小,隻容得下一小我,方纔恰好。多一人,如何也放不下了。”
裝!
納蘭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腦袋裡,整日都在盤計著甚麼壞心機?”
納蘭修回過神,垂落了眼睫,謹慎地湊了疇昔,慘白龜裂的唇瓣微微張合,但是方纔抿了一口,舌尖便被燙得一縮,眉心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