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能喝了!如果細細喝,半罈子隻怕也不是題目的!”納蘭宇在一邊道,驀地想起甚麼,“也不曉得她跟白弈對飲,誰輸誰贏?”
“好對子!雲歌mm,該你了!”
這一瞬的驚鴻一瞥,他竟不想慕容雲歌竟是這般風華絕代!即便她現在一襲女扮男裝,墨發高束,臉上毫無脂粉諱飾,素淨爾雅,但是這份極致的美韻倒是渾然天成,不感染這塵凡間一絲一毫的鉛華!分歧與鳳傾的妖豔與容卿的邪魅,她的美倒是入水墨江山普通的揮毫娟秀。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睛如同清澈涓涓的溪流,蛾眉一如婉約清麗的一筆春剪楊柳,鼻梁如筆鋒勾畫的蒼勁山脊,果然不負西涼第一美人的佳譽。
她酒量向來過人,前一世甚麼樣的酒冇喝過?即便是再醇再烈的如波蘭精餾伏特加,那酒是世上酒精度數最高也是最烈性的酒,足足九十六度,足足幾次七十回以上的蒸餾,那酒喝一口就跟肚子上猛捱了一拳似的,隻淺嚐了一口,可她卻也冇醉過一回。
納蘭宇看去,竟是他出宮隨行的暗衛,不由得心下古怪。他現在可貴出宮一聚,本想好好藉著此次機遇痛飲一番,是以好生關照了他無事便不要打攪。但是見他一臉嚴峻之色,不由發覺到不妙。“甚麼事?”
“嗯!我說的。”容卿定定道。
“回王爺!凝玉公主與玉蓮郡主出事了!”
“罷了!那便來吧!本日可貴機遇,我可不想毀了大師的興趣,那便從我開端吧,有我先來。”景慕軒頓了頓,沉默半晌過後,便驀地出口道,“東風嬋娟,畫水畫詩!”
雲歌小臉頓時垮下,模糊發黑。
“鳳傾鄙人,作不出應景的對子來。”鳳傾一臉清冷,即便是話音都不覆溫度。
世人將目光紛繁落在了雲歌身上,但是卻見她現在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一手撚玩著鬢角的一縷秀髮,一臉沉思的神采。緊接著,目光斜飛看了一眼一旁的容卿,又看了身側的鳳傾,最後視野緩緩地落在了酒杯上,驀地眸光一亮,張口而出:“美酒才子……”
容卿一笑,眼中不由有些笑意,一邊替她斟酒,一邊笑道:“嗬。你這麼喝,當真不怕醉?”
景慕軒見她竟冇將那一日事說出,也不知她究竟是顧及他顏麵還是甚麼,表情這纔有所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