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低頭看向了她一眼,搖了點頭笑道:“你喝了六杯,還都喝得那麼急,不醉纔怪。”
“倒也是!”容卿緩緩地點了點頭,卻又道,“不過你的身上一身酒氣,我天然要離你遠一些,免得被熏著。”
雲歌皺了皺眉,頓覺頭大。如何現在風輕雅月的,卻恰好要談這些國度大事。可貴她想要閒適地過上一天,冇有勾心鬥角,冇有詭計算計,隻想如許簡簡樸單地喝喝酒,尋尋樂子,卻總談些毀她表情的話題。她獲咎了納蘭玉又如何?她既然脫手了,便在事前想清了結果,也不會悔怨。倘若蕭皇後真有強扣她罪名的本領,那麼大可放馬過來!何況,慕容相府如何樣,跟她也冇有乾係。
雲歌一噎,乾脆也分歧他實際。沉默半晌過後,驀地又問道,“這裡是那裡?我們如何在這兒?”
就在她愣神之際,一旁傳來清幽低雅的聲音。
容卿輕緩道:“既然你也曉得你有婚約在身,跟我一起,也不怕世人傳你水性楊花?瑜王曲解?”
容卿愣了愣,一想起慕容相府對於慕容雲歌的所作所為,眼中便浮起絲絲冰寒之氣。但是轉刹時,他眼中又安靜了下來,淡淡開口:“即便不考慮丞相,但是你若出了甚麼事,瑜王府也不會放過我。”
陣勢這麼險惡?
雲歌一時聽得雲裡霧裡,不解地問:“你在說甚麼?”
雲歌冷哼了一聲。“忍甚麼忍?我又冇有謀,又為何要忍?我又不是忍者神龜!”
她向來卻瞧不得這些仗著有個牛掰的爹媽就冇法無天的二世祖,覺得有權有勢又錢就能主宰全部天下了。可天下何其之大,所到之處,並非全都姓納蘭氏的!頓了頓,她又嘲笑道,“何況我脫手自有分寸,她頂多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的,要她性命還不至於!”
“啊?你還承諾這個了?”雲歌有些愣了住。
“哦!”雲歌驀地站起了身來,舒絡了一下筋骨,靠坐在樹乾有些久了,乃至於渾身都僵了住,一轉動,筋骨頓時一陣鎮靜。她舒暢地低歎一聲,轉過身看向了他問道,“這裡的景色倒是不錯!我疇前如何不曉得,京華城另有這麼斑斕的處所?”
容卿悄悄地點了點頭。“嗯!十年前祭拜我母親時,我便在半月湖埋下了這壇酒,承諾她十年齡後,再來將這酒啟封。”
容卿頓了頓。“約莫是有吧。”
“嗬。”
雲歌輕哼一聲,眸光冷冷隧道:“誰想留那兩個話癆?有他們兩小我在,喝酒都覺著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