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卻發覺到她周身愈漸冰寒的溫度,嚇得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功高震主?”納蘭辰俄然冷冷道,“這西涼國的天下,都是慕容老太君與先帝並肩打下的,有太後在,又有那個本事得慕容家?父皇愛美人卻不愛江山,性子又是那麼得柔嫩寡斷,凡是都冇有本身的主意。本宮隻怕……父皇會將皇位傳給納蘭修!”
換作誰都容不下本身的皇位被彆人所虎視眈眈,更容不下於本身過分威脅的存在。他,亦是如此!
絕影接過她手中的字據,愣了愣,便重重地點了點頭,謹慎翼翼地摺疊工緻謹慎地貼在胸前放好。
……斷腸草的香味!
斷腸草,顧名思義,服下此毒之人必定會腹痛不止而死,要在這個期間解毒,隻怕是很難,是以能夠算是無解之毒。
這類毒非常毒,是以被譽為“第一奇毒”。煉製毒藥之時,如果不慎將樹液濺入了眼睛,便會雙目失明,三日內便會暴斃身亡。
孟香菡見他依是不言,長長得感喟了一聲,低聲道:“實在,妾身能夠瞭解母妃的一片苦心!的確,太子殿下現在的儲君之位確切不敷穩妥,現在朝中高低,民氣叵測,前些光陰妾身聽姑母說,有很多大臣想要扶瑜王坐上儲君的位置呢!也有些個,擁戴榮王與祈王,倘若殿下真想要安定儲君這個位置,慕容家的確是一顆相稱首要的砝碼。可,也不至於殿下如此低聲下氣地親身登門上府求娶立妃罷?都城多少女子都趨之若鶩的位置,慕容雲歌卻不屑一顧!試想,倘若三番四次被慕容家冷眼相待,那太子府的顏麵又該立於何地?!”
慕容靖道:“該死!這件事,我定要嚴查下去!”
孟香菡急道:“但是……非論如何,殿下都不能娶慕容雲歌!更何況現在官方流言流言,殿下可千萬不能引火焚身!”
“看著我做甚麼?”雲歌下認識地摸了摸本身的小臉,訝異道,“莫非我臉上有甚麼東西?”
雲歌頓時將唇離了碗,指尖重重地抹去唇瓣上的藥漬,輕垂斂了眸子,鼻尖再悄悄一嗅指尖的藥味,閉著眼睛腦海裡一一過濾,垂垂閃現出了一張清楚列舉的藥方。
孟香菡聽此,心中一痛,卻也是強顏歡笑地點了點頭,“是,妾身曉得了。”
“……”雲歌怔了住。
納蘭辰猛地揚眉,轉眸一雙陰狠的視野凝注在了她的身上,眸光冷冽,“你少和本宮賣無辜!本宮還能不曉得?那些流言,還不是你背後作的手腳?!還不是命人在都城煽風燃燒的?!哼!你覺得本宮不曉得?你不就是怕這慕容雲歌進了太子府當了太子妃,搶了你的職位你的風頭?就憑你這道行,還想瞞得過本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