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慕軒則是墨發玉冠高束,一襲黑底紅邊的輕衫,上等的麵料繡工精美,絲線斑斕針腳細緻,相互相得益彰,輕風拂來,衣袂輕揚,青絲翩飛,整小我逆光而來,陰暗的光影下,雕刻出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形。
慕容雲歌勾了勾唇,掀起稠密的眼睫,挖苦反問:“讓我住在陳舊狹小的小屋,讓我吃豬狗都不吃的乾饅頭餿粥,這就是二夫人丁中所謂的‘用心打理’?我真看不出來!”
說著,她半捂住了唇,幽怨地哭出了聲。
而太子也是一驚,冇想到慕容雲歌在相府的日子竟比傳聞中更不好過!心中對於王氏的怨也更深了幾分,望向王氏的眼神也愈發冰冷。
“丞相,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慕容mm再如何樣,你也不至於這般委曲了她!”
說白了,就是個做事不動腦筋的。隻不過現在要解穴卻也晚了,一天一夜,穴道一旦解開,雖能勉強保住性命,隻可惜這雙腿倒是廢了,而後怕隻能在輪椅上蹉跎度日了。
“老爺,妾身到底那裡做錯了?老爺就這麼偏袒著她嗎?莫非還真就因為她是嫡女,菡兒是庶出,你就是非不分了?”
慕容雲歌也向他們看去一眼,卻冷不丁地與太子侵犯意味實足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眉心一蹙,對他這份毫不潤色的打量感到惡感,很快轉開了視野。
王氏見此,不由心念一動,太子要見慕容誠,這何嘗不是一個好機遇?太子定是討厭死了這個慕容雲歌,對於這個下作的女人,給他的太子府惹了那麼大的丟臉,他定是恨死了這個女人!她倒不如再添一把火,乾脆借太子的手撤除慕容雲歌這個禍害,這豈不是一箭雙鵰之計?
不過本日卻要叫她絕望了,太子這會兒來慕容相府隻怕來意並非是為了慕容菡吧?
納蘭辰與景慕軒也一眼瞥見了她,就見雲歌姿勢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以一種極其文雅的坐姿雙腿交疊,身姿微微斜倚,很有幾分帝王的氣度,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韻。可這哪是一個大師閨秀該有的儀態?又哪是疇前阿誰循規蹈矩的慕容雲歌該有的派頭?
這小子在誇她?
咦?
慕容雲歌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如何?不說話了?還是無話可說!?”
話音剛落,王氏的神采就頓時變得格外丟臉,太子不是已經退婚了,如何現在倒反而體貼起慕容雲歌來了?
王氏一驚,張了張嘴還想粉飾些甚麼,卻見慕容誠緩緩地轉過身來,切磋的視野打量在她身上,彷彿是在思疑著甚麼,她心中更是一顫,就見慕容誠緊盯著她冷冷地問道:“你答覆我,那隻鐲子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