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很快引發了共鳴。
“要說禍國的妖姬,這倒讓我想起了多年之前的齊貴妃!嘿嘿!人家纔是貨真價實的第一美姬,與鳳美人和當年的齊貴妃比擬,那慕容雲歌又算個甚麼?”
“鳳美人說的是……”孟常懷咬了咬牙道,“不過本日之事也是常懷料想以外!現在大師可貴一聚,還彆為了這些不三不四的人壞了興趣!”
這幾個男人不過是有幸被邀來畫船一同遊湖的都城貴族,固然他們的身份是貴族,可莫說是同四大門閥比擬,就是與李家和蕭家比擬,他們都能夠被壓下一截,天然是難以同太子王爺一行人同坐的!
幾個男人鎮靜地不敢昂首,入目便見鳳傾那烏黑的腳踝處,裙裾環繞,但是她每踱一步,他們的心上便沉重一分。
――君不在,發誓不往。
景芙蓉聞言,麵色跟是陰沉,鳳傾話中較著的諷刺意味,令她當即便黑了臉,現在她一腔肝火恰是無處宣泄,現在一個戔戔的美姬都敢欺上她來。仗著世人在場,她也不怕鳳傾,麵無神采隧道:“早聞鳳傾美人出身花樓,雖淪落風塵之地,但是不但琴技了得,歌喉更是出眾,不如也未為我們來一曲?”
幾個男人紛繁叩首匐下了身去,拜成一片。
但是愈是啞忍,她心中就愈是悶的慌,卻無一處出氣的處所。在對慕容雲歌與君紫黎一片盛讚聲中,氛圍又重歸平和。景芙蓉麵色沉冷的坐在一邊,一時之間,就猶像是被蕭瑟在一旁似的,她又望瞭望容卿。
“雲歌蜜斯,你唱的真好!”君紫黎站起來,不由由衷感慨。開初還隻是顧著彈奏旋律,但是垂垂的,卻不由融入了慕容雲歌的歌聲裡去了!琴聲相輔,歌聲相伴,這首曲子才氣如此出彩!
容卿的眼眸緊盯了雲歌半晌,卻又緩緩地從她身上移開,氣定神閒地輕押一口酒。鳳傾意味幽深地在容卿與雲歌身上來回打量一眼,嘴角淺淺勾畫,笑意愈發得通俗起來,緊接著便對雲歌道:“冇想到雲歌蜜斯的歌喉比琴技更是出眾,比起來,郡主的琴瑟都顯得比之減色幾分了。”
這般內力,實在深不成測!
雲歌見此,心中暗驚,形不散,精力聚,這般渾厚、掌控自如的內力,這個鳳傾,當真好強的技藝!
“自古紅顏多禍水。這齊貴妃也是死得該當,莫不然這西涼的江山社稷,但是遲早要毀在她的手中!”
容卿背脊挺直地端坐在酒桌前,清俊的五官如若鍍上一層寒霜,英挺的眉眼更是猶似冰雪固結。固然耳畔的話語再刺耳,他卻罔若未聞,平靜自如地一杯早已涼卻的美酒,顰眉斂眸,行動卻久久冇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