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話音剛落,指尖便撫向她的下顎。
他的笑意還是那般的柔嫩清澈,看似純白,卻完美地藏匿了太多令人難以捉摸猜透的東西。
看來今後她每說一句話都要幾次考慮。
陰陽門的弟子在腰身,會紋有陰陽門的刺青,容卿猶疑半晌,便伸手要去解開她的衣衿。雲歌見此,心中暗怒,冇想到他竟會這般輕浮於她!心中起火的同時,暗中使力,猛地便衝開了他點下的穴道,狠狠地擺脫開他的束縛,容卿也反應過人,下一刻便重又將她的雙臂緊緊箍住,矗立的身軀將她輕壓而下,筋骨在他胸膛與窗沿之間。
兩人的間隔那般密切無間,好似愛侶之間,卻又模糊有些疏離,相互的眼神中,都有太多太多的窮究與摸索,防備與冷酷。
容卿邪魅一笑,聲音清透如空靈,通俗斑斕的鳳眸悄悄地落在她白淨得空的容顏,唇畔淺淺勾弄,白淨潔淨的指尖在她臉上細細輕撫。“再精美的易容術,也畢竟會有馬腳。不是麼?”
容卿輕聲問,伴著楓葉寥落的聲音,溫潤動聽,“連我心底都佩服,你易容的技藝高深過人,你的身材,的確像極了慕容雲歌,即便是我都難辨真偽。但是除此以外,你的神韻,眼神,言語,行動,卻與她截然相反。”
慕容靖悄悄感喟了一聲,但是看到納蘭辰失落的神采,心底多少有點兒大快民氣!他轉過身,朗聲道:“解纜吧!”
雲歌的身子愈發的生硬,見擺脫無能,乾脆便不再去看。他要褪她衣服,那便任他去好了!
這類易容術,人皮麵具以一種奧秘的體例緊貼臉頰,但是麵具與臉到底會有接縫,容卿在她下顎悄悄撫過,卻也摸不出任何接縫的陳跡。
“我不曉得。”容卿麵無神采地搖了點頭,“我不知你甚麼身份,纔會問你有甚麼目標,冒充慕容雲歌。”
雲歌微怔,身子卻下認識地向後側了側。
容卿淡淡隧道:“你的馬腳太多了,不堪列舉,莫非,還需求我一一列舉?”
馬腳?
跟他在一起,如果一不謹慎,又不知要出甚麼忽略!
容卿聽言,隻是雲淡風輕地淺笑著,唇角的笑意在雲歌的眼中,明麗得更加刺目很多。
那隻是容卿一己之見,在彆人眼中,在全部西涼朝天下的眼中,她還是權傾朝野的慕容相府獨一嫡出令媛。
心中這麼想著,納蘭辰一臉陰冷,狠狠地散下車簾,回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