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不竭地進收支戶,神采慘白,更有甚者,戰戰兢兢地跪在宮門外,取脫手帕來不竭地擦著盜汗,惶恐地低著頭,驚得大氣也不敢喘。
“如何辦呀?公主這一身外傷倒也就罷了,可現在不止是外傷,另有內傷啊!”
納蘭辰見此,趕緊沉聲勸道:“母後莫要起火,現在mm身子要緊,那傷了mm的人是誰,兒臣即便掘地三尺,哪怕天涯天涯,也會將他清查到底,論罪措置!”
納蘭辰聞言,不由眯起眼眸。
寢宮內,紅帳鋪地,珠簾輕掩,輕露著一截藕臂。循著那肥胖的手臂,透過昏黃的細紗,模糊瞥見床上那道昏黃的人影,即便隔著一層紗帳,但是卻也不難瞧出那張病態慘白的容顏,眼窩青黑,毫無一絲血絲。身子衰弱地如同一縷輕飄飄的雲煙,好似風兒一吹,便會消逝潔淨。
“嗯!太子說的是。”蕭皇後聞言感覺有事理,便轉過甚望向跪了一地的太醫,冷冷地問道,“公主的身子現在究竟如何?”
清楚昨日還好好的,如何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幾個老太醫紛繁回過甚,麵麵相視一眼,恰是驚怔之時,門彆傳來一聲通報:“――皇後孃娘駕到!太子駕到!”
“奴婢不知!”紅桃回道。
“回……回皇後孃娘……公主外傷倒無大礙,隻是內傷太重了。老臣們也是束手無措,現在正嚴峻地在籌議對策!”
蕭皇後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恨得咬牙切齒道:“哼!罪該萬死!本宮看你不是罪該萬死!而是千刀萬剮!冇照看好公主,就你這條狗命,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敷賠罪!”
話音剛落,蕭皇後的眸色更是陰冷,聲音也如同冰窖而出。“明知是公主卻還如此公開冒昧!此人莫非是想逆反不成!?他是哪家名府的公子?”
蕭皇後見他們沉默,心底更怒,聲音突然拔高。“給本宮解釋清楚!公主究竟是如何回事!?”
一群老太醫嚴峻地圍在病榻,竊保私語,各個都是膽戰心驚,難掩慌亂,而婢女們守在床榻前,半晌也不敢昂首多看一眼,隻認當真真地服侍著,端盆遞水,謹慎地為床上的人兒擦拭細汗。
蕭皇後聞言,恨惱地一腳便將她踹翻在地。“廢料!問你甚麼都是不知!本宮要你留在身邊另有何用!你再跟本宮廢話,信不信本宮砍了你?要你的小命!”
“束手無措?”蕭皇後一聽,美目瞠大,氣得指向他們,指尖都在瑟瑟顫栗,“甚麼叫束手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