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他看著我,彷彿看儘了,卻還為身處凡塵當中感到無法,他道:“今後你便曉得了。”
鬼車皺了皺眉,“你不吃?”
我咳咳吧吧地說:“這不是我乾的吧?”
“哦,還覺得鬼都是一樣的,吃活人的心臟肚腸,喝剛抽出來的鮮血,本來另有不吃的啊!”
我們才熟諳不久,說的好似存亡拜彆,他的神采真潔淨,哀痛就是哀痛,一目瞭然,但是,他為何會哀痛?把我嚇得說不說話,半晌才道:
夜卿固然狼狽,卻不甘逞強地瞪著他:“阿誰抓我的人就是你,你公然深藏不漏,可惜披著的人皮太脆弱,一咬就破!”
“當然了,你呆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走,不然會碰到傷害的。”
不過既然仆人下了逐客令,我也隻好向他告彆,這回是真的要分開了:“鬼車,感謝你的照顧,如果你會到陽間的話……算了,有緣再見吧!”
好吧,我就當他是在跟我打啞謎,就像生前身處青樓當中,那些打趣客人總會耍這些手腕,第二天再奉告答案。
關於他是不是鬼先告一段落,我向他告彆:“多謝昨晚你幫我上藥,現在我要去找人了,再見!”
“承諾我個要求好嗎?”
甚麼皇上,甚麼皇後,甚麼墨竹……正如地藏菩薩所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要做的是多積德事,好早日循環轉世,不是嘛!
這時,一抹紅色從門外出去,嫌棄地擦拭臉上的口水,“真是噁心!”
“廢話,救啊!”
“是甚麼?”
“為甚麼……我們會成為仇敵?”
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拉了拉衣服,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道:“你樂意就好。”
屋子裡一下子溫馨了。鬼車神采一變,冷冷地把白兒扔到夜卿懷裡,說了句:“人都給你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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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如此癡鈍的鬼,莫非不該該是一眼就曉得嗎?虧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那麼久……”
“如此說來,你也是鬼咯?”
他一把拉住我,“去找阿誰犬神嗎?你如何不問問,我是如何曉得那人……不,那狗的?”
這二人俄然從言語進犯變成了向我抱怨,但我看這二人,修為甚麼的都比我高,我纔是最怕疼的阿誰吧!
“憑他的本領還傷不到我,不過我感覺有一點你說的對,孩子不懂事是你的錯,部屬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你的錯,錯上加錯,你該如何補償我呢?”
夜卿插一句:“胡說,我都冇有把你如何著,你如何會疼呢?我都還冇說話,你把我從天上扔下來,又一腳把我踹進這屋子,仆人,我纔是那裡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