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打鬥的話了。紀無首豈會把這幾個毛人放在眼裡?因為是隆老哥哥有言在先,得饒人時且饒人。但話說到這般境地,那是毫不成以忍耐的,紀無首放高了嗓門,手指典韋斥道:
“有預定嗎?”
衫兒姐姐從旁悄悄捅了他一下,低聲說:“饒了他們這一回吧,曹公見了,臉上欠都雅。”
“未。”
典韋扔了兩把方天戟,搓搓手說:“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既然你讓我三分,那我就讓你兩戟,來來來,我一指頭不在你腦門上戳個洞穴,不把你這個黃毛小兒揑死,就不是我爹下的種!”
紀無首說:“我等是散界百姓,久慕曹公大名,特來拜訪,哀告見教一二的。”
“典將軍我念你是個名將,死得又壯烈,以是才讓你三分,你可不敢給臉不要臉出口亂傷人啊!”
“你哼個鳥啊!你娘該不是把你下到豬圈裡吧?”還是阿誰持雙戟的典韋。
紀無首聽著這話不歡暢,但是又挑不出人家的弊端。按理說,論資排輩,人家叫他一聲吃奶的娃娃都是高看了他,但是在這個處所說出來,又含著對人的極大不尊敬,他咧了咧嘴,鼻子“哼”了一聲。
“是他,是這小子搞的鬼!”
紀無首辦了幾案子以後,申明鵲起,散界人眾紛繁舉手加額,彈冠相慶。本來集合在散協四周刺探動靜、圖謀不軌之人見勢不妙,也吃緊辦理行裝,作了鳥獸散。廣場又規複了昔日的安好,“遠山看水”再次沉浸在調和安祥的氛圍當中。紀無首偷個空,在家裡閒不住,就想出外逛逛。吳用掐指一算,笑道:
紀無首站在中間,眼觀四將如同走馬燈般轉來轉去。
曹孟德從未踏太長江此岸半步,劉玄德也不再和曹阿瞞煮酒論豪傑。諸葛孔明倒是偶然去江東做客,找魯子敬在草船上小酌幾杯,周都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假裝視而不見。馬孟起事情做了變更,由西涼返回本地,曹操那兒他不肯去,權在劉備帳下混個差使。
紀無首輕視地一笑說:“怪不得曹公過不了江東,看部下這一幫人。”
仨人均有難色,末端還是張良說話:“我等最大的本領也隻不過是寫寫算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跟著小弟還是累墜。不如小弟和弟妹一同前去,飲食起居也有人照顧一二不是嗎?”
紀無首這才作罷。
最慘的是司馬父子,三國裡他們輩分最小,並且名聲口碑又不甚佳,本身在街亭四周撘一頂窩棚,父子三人輪番淘米做飯。司馬懿狡計雖多,但在兒子身上使不上,司馬師、司馬昭想奪魏家江山何如時候不到。三人本是過慣了兵馬生涯,萬馬千軍中馳騁野了性子,現在混到這般境地,也隻能怨天尤人,哭爹罵娘。兵法早被扔在一旁,十天半月也懶得翻上一頁。就是想到內裡射一隻野兔改良一下餬口也成了期望,諸葛村夫公報私仇,派人清山,彆說兔了,麻雀也難見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