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伸出來握住了樓梯拐角上的雕花木球,這隻手毫無活力,是那種慘白的色彩,沉重的腳步聲又響了一下,一張臉漸漸轉了出來,高遠聲的心突地大跳,他模糊看出是小琴!她的臉已完整腐臭,爬滿了蛆蟲和蒼蠅,鼻子和嘴唇已經爛掉,暴露一副白生生的牙齒,一隻眸子彷彿快從眼眶裡掉了出來,特彆是她的臉上竟彷彿看得出帶著笑容,這副笑容讓高遠聲的心幾近停止了跳動,他曾經在病院的承平間當過推屍工,見過無數的屍身,可麵前的這具屍身比他見過的任何屍身都可駭百倍。小琴的頭微微後仰,一柄斧頭深深地陷進她的頭頂,已經固結的血跡將她的半邊臉染成一片暗紅色。
高遠聲的內心一緊,他看出劈麵的本身眼裡帶著一種最深的驚駭,宋照說得不錯,能夠讓本身最感到驚駭的隻能是本身,這話真是帶著一種哲理。
“高遠聲”漸漸挪步走近,他道:“你到方晴的家裡來做甚麼?你把她如何了?”他的手指節發白,手裡緊緊握著一塊鋒利的石頭。
隻聽樓上狼籍馳驅的腳步聲,方晴還在迴避著那具活動的屍身,她至始自終都冇有驚叫,她乃至冇有服從高遠聲的話而翻開門逃出來,她已經完整被嚇傻了。
三人推開院門,高遠聲轉頭看了看那棟小樓,他歎了一口氣,方晴仍然對他是全然的冷酷,令貳心碎,可他不能放棄!他還會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