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看起來好怪,”朱來惡童言無忌,“我第一次瞥見你們這麼一把年紀卻不留髯毛的人,頭上也不戴頭巾和帽子,你們是不是皇宮裡的寺人?”高遠聲苦著臉搖了點頭,這個答案出乎料想,他摸了摸下巴,幾天冇刮臉了,已經有些刺手,不過要想離開傳統寺人形象還得等上好幾天。
“坐這車真是難受,”陳濁星不顧統統地對峙著說話,“這車輪冇有輪胎,也冇有減震器。”這句抱怨較著表現出他已經忘了兩天前還在雪地裡掙紮前行,這句話說完以後他差點咬住了本身的舌頭,因為車輪正輾過路上的一個土堆,他看了看高遠聲,高遠聲彷彿已經睡著了,他摘下眼鏡,把本身墮入那種昏黃漂渺的感受,他學著高遠聲的模樣把頭靠在車壁上,路上的每一絲顛簸都通過冇有減震器和輪胎的車輪傳到了他的腦袋上,“真讓人受不了。”他又嘟囔了一句。
“你不是不信賴朱獲真的話麼?”高遠聲低聲道,陳濁星苦笑了一下:“到了這境地,我另有甚麼不信賴的。”
陳濁星瞪了高遠聲一眼,他曉得高遠聲對人說去CD是為了掩人耳目,宋照在京師,他們終究會轉去京師,“多此一舉。”他在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