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教習將答卷從俞教習手裡拿了過來,眯著眼睛又看了一遍,便不.置.可.否地放到了一邊,拿起彆人的答卷看起來。
“綠竹,另有兩人就到你了。”甘鷺在前麵悄悄道。
“公子。”俞教習趕緊轉過身來。輕施一禮。
馬教習將答卷接過,見公子站在一旁冇有走的意義,想起剛纔測驗的那位小女人彷彿長得玉雪敬愛、聰明機警,再想想公子固然足智多謀,說話做事無能精煉,卻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就隻是如許啊?”不知如何的,看到綠竹沉穩的模樣,柳兒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
俞教習活了五十多歲,每兩三年就培養一批廚子,早已練就了一副火眼金星。哪些人是榆木不成雕,哪些人是可塑之良才。他自忖能看得八九不離十。麵前這位小女孩兒,雖說另有些不快意之處,但這份靈動聰慧,倒是未幾見的。如果不能收做學徒。可真可惜了。
可現在。把這些困難湊成堆來考一個考生,這不是難堪人嗎?就算女孩子不太合適學廚藝,但既然公子發了話,便自有他的事理。測驗時隻要一視同仁就是了,何必把門檻設高呢?
綠竹看了看柳兒前麵的孫月霞,又看到張大妮跟她們寢室的兩個女孩子也往這邊走來,微皺了一下眉,轉臉對柳兒笑道:“馬教習不是說了嗎?你把本身嚐到的味道寫下來就行了。不難的,不必嚴峻。”
“就嘗完了?”俞教習看到綠竹下箸如飛,然後扔下筷子就到了那邊謄寫起來微愣了半晌,便滿心的可惜。如果綠竹能細細地咀嚼,哪怕隻是把一個醬碟的味道嘗準了,說透了,他都能幫著說說話——能嚐出說準這碟子裡的東西,其他簡樸的油、鹽、醬、醋還在話下嗎?
“咳咳咳……”鄭管事一聽不妙,從速在一旁狂咳,提示俞教習:這是測驗,一會兒還得用它們考彆人,你這把標準答案先唸了出來,算是如何一回事?
“是嗎?”傅衡輕笑一聲,隻拿眼睛看著馬教習,久久的不說話。
孫強和秦威也來插手了測驗。他們倆排在另兩隊的前線,最早上了場。孫強考過以後,信心滿滿地站在一旁;而秦威則是一如既往的酷,臉上甚麼神采都冇有,實在看不出他到底考得如何。
馬教習眯著老花的眼睛,將答卷舉得遠遠地,終究看清楚了上麵字。待把上麵寫著第五碟和第十一碟的內容看完,不由得“咦……”地一聲,驀地抬開端來,兩眼晶亮地向侯在一邊的綠竹看去。那倏然發亮的眼睛,隔著老遠都把綠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