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你本日來得可真早……”葉攸也是破天荒地由衷讚歎起了葉數的“主動”表示。
錦涵抬高了聲音說:“是太子!太子傳聞大少爺身上有些不好,特地人送了些東西來。這也就算了。但是我剛纔返來的時候,遠遠地瞥見觀言,看他那模樣,是奉了大少爺的號令給大女人送東西去了。”
葉致聞言,不由麵前一亮,並策畫著課間歇息時好好嚐嚐這秘方的雲沙糖,看看此中到底有多少門道。
葉致語氣平和,神采中卻帶了份不怒自威的派頭:“我如何說的來著?”
葉致研討廚藝多年,竟也瞧不出這兩樣點心有甚麼分歧,恐怕這所謂的雲沙糖也就是淺顯的雲片糕上撒了花生豆末碎罷了。
“對了,傳聞宮裡頭賞下來端五的節禮了?”葉敏倒是又想起一件事,趕緊問剛從內裡返來的錦涵,“我爹不在家,都是誰都接的東西?”
伽羅好不輕易回過味來,跟著葉致改口:“這點心……是夫人請來的廚娘做的?”
葉攸向來不把丫環當人看,就算是堂妹的丫環,如果惹得她不快,葉攸還是能直接脫手。
既然如此,本身又何不順水推舟呢?
諸位先生多數選在飛觴樓講課,唯獨傳授繪畫的這位岑老夫子,講課情勢不拘一格,不管是畫山畫鳥,均以戶外寫生為主。久而久之便構成常例――每次上課前,女人們先到飛觴樓報到,聽候岑老夫子安排作畫地點。
葉數倒是渾然不覺葉攸正不竭暴漲的肝火,又自顧自說道:“這個夫子老是拖堂,我們早到就早下課,也好趕得及歸去用飯,我是不想餓肚子。”
就在葉致沉浸於誇姣的自我沉醉之時,葉攸並著葉敏到了。
兩人身後彆離跟著丫頭雲桃及錦涵。葉致瞧著雲桃,就想起了被打的雲梨,再瞧葉攸,不由脊背生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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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攸如許暴虐之人,將來如果不能成績一番大事,可真是有些說不疇昔。
葉數也是直抒胸臆,但在葉攸看來倒是挑釁了。隻見她氣得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兩隻眼睛半眯著,恨不得隻用眼神就能葉數抓起來狠狠掐死。
葉致身邊的丫環裡,數伽羅年紀最小,說話常常不經腦筋,都少不得叫葉致提心吊膽一番,但是每次又念在這孩子純真熱誠,始終狠不下心懲罰於她,隻能叮囑著其他的大丫環在她當值時多張個心眼。
葉致心道不好,這葉數戴個甚麼簪子不好,恰好要戴一支同葉攸一模一樣的。
畢竟姐妹一場,該當以和為貴纔好,當即便說道:“三mm,早就聽聞三嬸嬸的廚娘技藝不凡,不知本日給你做了甚麼新奇吃食?可叫我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