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人。
淩兮月無法,放動手中的甜瓜,“題目是,我是一個小角色啊,哪有我說話的份兒,是吧?”
不想被慕容朝歌逮住把柄放大,馬太後從速轉開話題,望向北辰逸若無其事一笑,“這位應當就是天臨的逸王殿下了吧,公然風韻卓絕,有你父皇當年風采。”
馬太後狹長的眸子朝身邊人一瞥,給馮奇一個‘你懂該如何做’的眼神。
小北夷王看向姐姐,圓溜溜的眸中儘是嚴峻驚駭,卻又繃著不肯吱聲。
馬太後語氣卻微微顯出倔強來,笑言道,“我北夷一貫以文會友,卻以武為尊,哀家金口已開,丞相何必多番推讓,若連這點勇氣都無,還如何娶我草原明珠?”
“公子,我看這馬太後清楚就是根攪屎棍啊,看來是想將三朝都獲咎個遍,底子不想促進慕容朝歌的聯婚。”馬隆在淩兮月耳邊小聲嘀咕提示。
馬隆瓜西西瞪眼,一時竟無言以對。
馬隆鼻尖抖抖,老臉又青了一塊。
淩兮月拿著一顆青色果子,在手中衡量,饒有興趣地抬眸望疇昔。
淩兮月丟下瓜皮,給馬隆一個大拇指。
不過話又說返來,實在從小練習騎射的北辰祺,對本身還是蠻自傲的。
思及此,馬太後眸光轉深,“不過哀家曾聽歌兒說過,她所嫁之人,必得是當世豪傑,文武雙全,天下皆知,這北夷天下更是馬背上打下來的,哀家聽聞天臨尚武,想必逸王也是精通騎射。”
“太後過獎。”北辰祺年青的麵龐浮出標準的交際式笑容。
淩兮月“唔”一聲。
那副慈愛祖母的模樣,舐犢之情,真是情真意切。
慕容朝歌輕閉了一下眼,緩緩展開,看向北辰祺,眸中有些無能為力感。
看來是這馬太後是鐵了心要攪亂這一盤棋。
“好,那本將軍就獻醜了。”馮奇闊步朝外走去。
澹台雲朗淡淡一笑,瞧不出喜怒。
北辰祺謙善一笑,“還好,雖不比皇兄,但也學得一二。”
慕容朝歌抿唇。
狹長的老眼一轉,她回望北辰祺,“逸王殿下,正巧哀家身邊這位也懂點騎射,不如藉此機遇,大師交換參議一番,這天臨是大朝,想必在這方麵也成就頗深,也讓哀家開開眼界。”
慕容朝歌的眉梢又緊了幾分,內心很想一腳將身邊的老女人踹下去,卻礙於這類場合,不得不笑容相迎。
他如何會不知,馬太後是在用心難堪。
“馬太後身邊的侍從,是北夷第一懦夫馮奇,內功深厚,更是精通騎射,前次比武我還吃了個大虧,可不是個小角色。”馬隆在淩兮月耳邊賊綽綽的解釋,老臉很不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