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戲迷送您的。”周萬福奉承地對秦緣說道。

“呦~秦老闆，外頭都坐滿了，都是特地是來聽您的戲的。”劇場老闆周萬福翻開門簾眉開眼笑地走了出去。比來因為河北的戰事，也影響到了北平。即便華泰大劇場是北平最大的劇場，平時人滿為患，這時候也已是人聲寥落。如果再如許下去，隻怕劇場也隻能停業了。老闆不甘心，因而花了大代價請來了秦老闆，但願能藉助秦緣的人氣助劇場走出目前的窘境。

秦緣拿著眉筆細細勾著眼妝，鏡子中的人唇色殷紅，妝容妖嬈，靈動的雙眼傲視神飛。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被人掀起。一隊人手裡捧著紅木托盤有序地走進背景，領頭的是一個穿戴禮服的男人，模樣像是副官。

夜幕來臨，劇場裡裡外外早已點亮了大紅燈籠。全部劇場籠在煌煌燈火中。富麗的大戲台，掛著錦緞台帳。台下人聲鼎沸，翹首盼著配角登台。

最後還是北常日報登了曹明芳和秦緣背景合影，寫報導說曹明芳和秦緣乾係很好而停歇。至於曹明芳和秦緣乾係是否真的很好，那就不得而知了。

包廂裡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出去。”

秦緣放下眉筆，拿起置於火線桌麵的珍珠點翠頭麵調劑著。秦緣本身並不是很想來，前些天他連唱了好幾場，本想好好歇息。但是周萬福開出的一場價就是他平時唱十場的價，把他們見錢眼開的班主笑得合不攏嘴，軟硬兼施地讓他過來唱個一場。

一摺合座彩的《梅妃》唱完，秦緣退出了舞台。坐在鏡前，耳邊仍然能聽到內裡喧嘩喝采的人聲。

劇場很靜。普通來講劇場不會隻唱一場，就算秦緣不出場，還會有其彆人唱。即便因為秦緣馳名，今晚隻唱秦緣一場，也不會清園地這麼快。戲迷喜幸虧台上唱完以後還在台下聚眾嘮嗑。但是現在，戲才結束冇多久，全部劇場就被清得乾清乾淨。明顯是有人讓清了場。

“秦老闆，您唱得實在是太妙了！”周萬福走到背景，笑得合不攏嘴。如果說在秦緣開唱之前他另有點肉痛撒出去的大洋的話，這回他是一點都不肉痛了。這錢，花得太值得了，反應真是出乎料想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