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你相遇,不過是想報仇。”沈殊靠著椅背,“因為痛恨,才求我做了這支蠟燭以及這盞燈籠。”
“梁先生,隨我來吧。”白叟緩緩轉過身,他的背有些佝僂,明顯是白日卻提著一盞燃燒的紅燈籠,叮嚀道,“必然要緊隨我,不然走錯道就出不來了。另有,牢記不要亂看。”
梁旻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他真的不甘心就如許落空孟文謙的蹤跡。他拿起那盞已經燃燒的牡丹燈籠,驅車朝著郊區飛奔而去。
“但是他說這支蠟燭也已經三百多年了。”梁旻不肯信賴。
“我是。”梁旻很快就回過了神,應道,“這位老伯,叨教你是如何曉得我的?”
梁旻坐了下來,他將手裡的燈籠放在手邊的紫檀高幾上,然後朝著沈殊看去。
到了蘊景園的門口,梁旻拿起副駕座上的燈籠,下了車。粉牆黛瓦的蘊景園娟秀精美,但是梁旻越靠近大門越感覺陰寒。玄色的大門緊閉,大門上方吊掛的紅色燈籠無風主動。
“梁先生?”就在梁旻在門口尋人的時候,一個衰老的提著紅燈籠的白髮白叟從影壁前麵轉了出來。
“出去吧。”沈殊拿起手邊的茶盞,揭開蓋子抿了一口茶。
梁旻微微點頭,但是他冇有急著問麵前的人,而是細心打量著沈殊。沈殊任由梁旻打量。
蘊景園他是曉得的,那座園林就在郊區。傳聞是民國期間的私故裡林,一向大門緊閉,很奧秘。冇有人曉得蘊景園的仆人是誰。
“孟文謙本是來帶你走的,終究他還是本身分開了。他還是捨不得傷你。”沈殊悄悄歎了一口氣。
他想起阿誰夢以及夢裡阿誰叫沈殊的男人。梁旻感覺很荒誕,因為遵循燈籠裡的日期,阿誰沈殊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現在估計連灰都不剩了。隻是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就算是荒唐的夢,他也要試著儘力一下。
“實在你已經模糊猜到了一個大抵了,不是嗎?”沈殊淺笑道。
他手裡托著燈籠,目光落在綻放的牡丹上,說道:“如果蠟燭不燃燒,最後燈籠上的牡丹會完整盛放,這盞燈籠會美得無與倫比。隻是它開放了一半,終究還是燃燒了。”
“說吧,你的目標。”半晌,梁旻說道。冇有無緣無端的幫忙,何況這個園林以及麵前這小我到處透著詭異。
“為甚麼——”梁旻像是被抽取了全數的力量,靠著椅背,神采慘白。
“那支蠟燭並不是硃砂染紅的。”沈殊回身回到坐位上,“當初孟文謙要求我做了這支蠟燭。燭身是用他的屍油凝成,著色的紅則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