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身心嗎?”沈殊輕描淡寫地問道。
沈殊走上前,手指間的金針閃著冷芒。秦緣本能地向後躲了躲,“你想做甚麼。”
“我恨你。”秦緣看著連韶鈞的臉,“為甚麼你把我弄得這麼痛苦,你卻還是這麼安靜。”
“心疼?”沈殊輕笑了一聲,“連韶鈞不過是一個安排那人左視覺的容器,除此以外,連韶鈞和那人冇有涓滴的乾係。”現在他的左眼已經被他拿了返來,連韶鈞此人就完整與他無關了。
沈殊冇有理睬秦緣的態度,持續道:“秦緣,人有三魂七魄。死而往生,如此循環。但是你卻不是人身後投胎而成。”
連韶鈞真的死了。固然他曉得這個成果遲早會來,但是卻想不到竟然這麼快。連韶鈞分開這裡也就幾小時罷了。也就是說連韶鈞分開這裡後就立即去找了秦緣。
……
那聲音被沈殊的話給噎到了,收回煩躁的吼怒聲,如一隻困獸。
“我是為了看戲罷了,不曉得秦緣曉得本相後會不會發瘋。”那聲音不懷美意地桀桀怪笑,“我最喜好看人絕望發瘋,這會讓我感到身心鎮靜。”
秦緣感覺他的天下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紅霧,眼底有些濕意。他悄悄閉上了眼睛,由著淚水自臉頰滑落,終究滴在連韶鈞慘白的脖子上,紅得觸目驚心。
沈殊看著蒼茫的秦緣,又看了一眼連韶鈞的屍身,眼神龐大,開口道:“連韶鈞本讓我瞞著你。但是我感覺,你還是曉得比較好。”
“你是說我本不是人,隻不過是殘念化成?”秦緣抱緊連韶鈞,喃喃道。
“天然是因為和或人的買賣。”沈殊看著連韶鈞的屍身,低低感喟了一聲。
“呸,你又不是好人!我隻吃好人。”那聲音吼怒道,“不過你算一個例外,就算你是好人,我也要吃掉你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你來啊,殺了我,為連韶鈞報仇啊!哈哈。”秦緣內心的猖獗蓋過了本能的驚駭,他開端逼近沈殊。
“定魂?”秦緣喃喃道,“甚麼意義?”
“也對。連韶鈞不過是一個凡人,哪能得大人您的青睞啊。不過你是不是健忘了和他的商定了。”佛珠在沈殊手腕上跳動,非常歡暢。
一陣狠惡跳動吼怒後,佛珠沉寂了下來。沈殊的目光落在書的封麵上,但是思路卻不在上麵。
“彆急著辯駁,聽我說完。”沈殊淡淡道,“脆弱,過火。這兩種脾氣無用又礙事。以是我將這兩種本性從我身上分化了出去,完整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