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親了連韶鈞,是不是。你跟著連韶鈞上了車,然後在車上親了他!我親眼所見!”秦緣咬牙道。這一幕就像一根毒刺,狠狠地紮在他的心臟上,直到傷口腐敗出血。
“好,我賠你。”連韶鈞淺笑道。
“因為我欠他的,如何還都還不清。”連韶鈞不在乎地輕笑起來。
但是,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抓住秦緣的手腕,禁止了秦緣的行動。
“心上人?”沈殊玩味地反覆著這三個字,然後緩緩笑了起來,冷酷的目光對上秦緣帶著歹意的眸子,“秦緣,如果你當時能夠少一點猜忌,或許你就不會活得這麼辛苦。”
“我隻愛你。”
他站了起來,但是冇有分開棺材。滿屋的紙灰中,他就站在開著的空棺裡,腳上踩著豔紅如血的鳳袍,緩緩回身對著門口。
說完他抬眼再次看向連韶鈞,“值得嗎?”這句話問得冇頭冇尾,讓一旁的秦緣聽得一頭霧水。
但是連韶鈞卻不再如之前這般好說話,而是半擁著秦緣不讓他掙紮,強即將秦緣帶離了這座陰沉的園林。
“你瞥見了甚麼?”沈殊毫不在乎地淡聲道。
秦緣冷冷地看著連韶鈞,內心卻想撕了他:“你是用心的吧。”
說完他的手從連韶鈞的脖子滑至他的心臟,和順中帶著無辜,“我的心已經壞了,你賠我一個完整的好不好。”
“你說清楚!”秦緣追著沈殊,想要問個究竟。
終究,他終究展開了眼睛。很黑,他在一個密封的狹小空間,鼻間是厚重濃烈的沉水香的味道。他的手指動了動,指尖的觸感光滑又細緻,是上好的綢緞的觸感。這是那裡?秦緣的認識還是恍惚,弄不清現在的狀況。之前那灼人的溫度已經消逝,不留一點餘溫,彷彿那熾熱不過是一場錯覺。
他的認識很恍惚,他連本身是誰都不清楚。
他走下棺材,走向這個他愛戀又痛恨的男人。
沈殊拿開秦緣的手,看著秦緣鮮紅的指甲,“還是之前的手看著紮眼一點。”
所幸,他真的儲存了影象,他也找到了秦緣。
“陰年陰月陰時。”沈殊撥弄著佛珠串,“下週,中午過來。”
“如何,辯駁不了了?”秦緣冷嘲道。
秦緣循著聲音看去,笑得暴虐又諷刺,“你是心疼你的心上人嗎?這麼迫不及待地禁止我。”
“連韶鈞的命,現在不能給你。”冷酷的聲音傳至秦緣的耳裡。
“哈――哈哈!”秦緣猖獗地大笑了起來。就算是化成厲鬼,他還是是那麼笨拙!他驀地推開棺材的蓋子,坐了起來。棺材蓋子重重砸在地上,收回龐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