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韶鈞聞言輕笑了起來,他走上前,看著秦緣帶著痛恨的雙眼,“阿緣,我是無私的。就是下天國,你也要和我一起。”說完他湊上前,右手托住秦緣的後腦勺。秦緣覺得連韶鈞又要吻他,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不想看到他。但是他猜錯了,連韶鈞並冇有吻他,而是悄悄舔舐著他的嘴唇。
但是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當我瞥見你的時候,我就曉得,我實在還活著。也對,像我這麼臟的人,如何能夠進得了天國。我們隻配下天國,不是嗎?”
……
“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好給你挪位置是不是!”
連韶鈞的手探入秦緣的寢衣,稍稍用力,寢衣便從秦緣的肩膀滑落。兩人唇齒交.纏,鴛鴦交頸,氛圍點染上了微醺的味道。
秦緣整天都在復甦和幻覺中掙紮,每次看到連韶鈞,他老是尖叫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如許便能夠給你的戀人挪位置了!”
已經三個月了,秦緣冇有再見過連韶鈞。秦緣的表情在開初的歡暢以後就墮入了冗長的失落中。他開端胡思亂想,是不是連韶鈞又膩了他,是不是連韶鈞又喜好上了其彆人。他問了很多次管家連韶鈞的動靜,管家的答案都是不異的,連韶鈞在疆場。但是他不信賴,他感覺必然是連韶鈞在躲他,連韶鈞嫌棄他這個病鬼,沉淪上了其彆人。
“你為甚麼不解釋清楚。”秦緣哭喊道,“你說我曲解,那你說清楚啊。”
“你既然不喜好他,為甚麼答應他親你的眼睛!”秦緣把被子砸向連韶鈞,不讓連韶鈞靠近。
“阿緣,不要胡思亂想。”連韶鈞親著秦緣的耳垂,低低道。
驚駭,一種從靈魂深處產生的驚駭。這是秦緣打仗沈殊後的感受。秦緣不明白本身的驚駭甚麼,或許是因為他在驚駭沈殊會搶走連韶鈞。
秦緣沉默的點點頭。他曉得所謂的保護不過是為了製止他逃竄而監督他的。但是現在他這類身子骨,如何能夠逃?
秦緣是怨的,但是他卻甚麼都做不了。他的命本就卑賤,在這個亂世,他連自保都冇法做到。他更恨,他竟然會愛上這個逼迫他的惡魔,他就是犯.賤。
或許是因為戒毒的折磨,原本身材就不太好的秦緣一向昏昏沉沉纏綿病榻。連韶鈞請來了海內最好的大夫都無能為力,並且表示不能再逼迫他戒毒,不然毒還冇有戒,命能夠就先折騰冇了。
屋內很暗淡,連韶鈞站起家走到床邊將窗簾拉開。光透過窗戶照了出去,遣散了屋內的暗沉。他推開窗,輕風帶來清爽的氛圍,有青草的芳香。連韶鈞站在窗前,很久未動。